韩国公吓的魂魄飞天,抱着武皇帝的大腿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哭求了半日才
算熄火。当然,还有更多的男人喜孜孜的收下了美女,并以此为荣,其实
问题都在男人身上。 这番言论很新奇,顾廷烨静静点头,直直的看着明
兰:“可我已有妾室。”
“是呀。”明兰眉眼弯起,笑眯眯道:“所以我会照料蓉姐儿的,和
秋娘还有红绡和睦相处,我会很贤惠的!真的!”
古今的男女并没有进化多少,福布斯富豪榜上男人的老婆能够忍气吞
声,但摆地摊的老婆呢,就算不离婚,起码也要拎起菜刀闹一番,原因无
它,权势财富消长而已;现在她是四品官的庶女,他是正二品的显赫勋贵,
他的拳头比她大,所以她只能‘贤惠’。
事情就这么简单。明兰的话很真诚,顾廷烨也能相信她的话是可靠的,
可他的脸色却更难看了,眉头深锁,目光无端凶狠起来,恨恨的瞪着明兰,
好像想一口吃了她。
明兰很警觉,一看情况不对,连忙再次打保证,只差拍着胸脯发誓:
“我绝对不会使坏心眼的!你要相信我,我会好好的待她们的!不信你瞧
着吧!”真是命苦,想当年若她申请入党时有这么诚心,早成功了!
顾廷烨脸黑如锅底,眼中阴云密布,神色阴沉,鼻息粗重的喷在明兰
面上,两人闷闷的对站了一会儿,明兰惴惴不安,想着是不是要发个重誓
表达一下自己十分诚挚的心情呢。
过了好半响,顾廷烨重重的出了一口气,牵过她的手,低头闷声的继
续往前走;明兰呆呆的,小心翼翼的去看他的侧脸,她觉得自己说的够含
蓄的了呀,也表达了坚定的决心,他干嘛什么生气?
男人和女人果然是不同星球来的。
第108回新婚三日京城公侯伯府林立,但只有开国功勋封爵时所赐的宅
邸能拥有整条街道,例如向南隔两座坊的襄阳侯府,向北隔三条街的英国
公府,而后再因军功或皇亲受赏封的爵位宅邸便不多有这种风光,例如东
昌侯府和当初炮灰的富昌侯府,虽气派豪贵,却不过占地多些而已。
这个明兰很理解,那会儿刚开国,地多人少,皇帝当然出手阔气,等
到后来京城繁荣了,房地产寸土寸金,开国勋贵们早就一个萝卜一个坑,
哪还有那么多地儿呀。
当然还有像华兰婆家忠勤伯府这么悲催的,作为开国功臣,也是亭台
楼阁重院层层的占去了大半条街,却因卷入逆案而被夺爵封宅,好容易起
复,却也要不回当初的御赐宅邸了。
顾家因几代侯爷都奉命驻守戍边,是以侯府所占的宁远街也不如何阔
长。
不过,说一千道一万,这世上永远都有例外的,例如沈国舅,他既是
皇后娘家,又有军功在身,所以他的威北侯府生生占山扩林,前有壁后有
靠,山水环绕,端是京中一绝。
这个明兰也很理解,这两年犯错误的勋贵不少,几轮清算血洗下来,
没收充公罪臣家财无算,新皇帝最近手头宽裕的很,自然要狠狠赏赐小舅
子,呃,外加跟班的马仔。
所以当明兰看见抚远顾都督府的恢弘壮阔时,并不十分吃惊,她吃惊
的是这座宅邸居然和宁远侯府只隔着半爿山林和一座刚被皇家收查的罪臣
园子。
“如何?这宅子可还如意?”顾廷烨看着明兰一脸惊疑,笑道。
明兰望着那座云蒸霞蔚满山花树的山林园子,几乎张开了嘴,半响才
道:“就这么近的路,还争了这么久?”颇觉得适才白费了许多力气。
顾廷烨却挑了挑眉:“路再近,也是两户人家;旁人管不到这儿来。”
明兰面上微微露喜,这…是不是意味着,她不用早起了?
新婚头日,忙碌了一整天,加之全身酸痛,明兰着实累的狠了,回到
都督府时天色已昏暗,她连自己新家长什么样都没看清,由丹橘扶着回了
屋,一通梳洗过后,直接换了一身家常轻便的衣裳,一头栽进锦绣团丝绣
龙凤的大红被褥里。
本只想歇息一会儿,然后起来用晚饭,谁知却这一合眼就死死的睡过
去了,也没人叫她,直睡到半夜,明兰才将将醒过来,昏头昏脑之际还当
自己在娘家,半抻着身子就往床头小几上摸去,谁知黑暗中,却摸到一个
光裸微糙的胸膛。
明兰眯着眼睛木木的,反应不过来,这人是谁?她又摸了几下。
一只大手捉住她的手,男人掀起荼靡团花锦绣的厚缎床帘,随手勾起
在窗边的铜勾上,床边雕花紫檀小圆几上摆着盏昏黄的羊角宫灯,就着昏
昏的灯光,明兰才看清眼前人。
顾廷烨半散着漆黑浓厚的长发,半披在雪绫缎的肩上,内裳衣襟俱散
开了,露出整片淡褐色宽阔厚实的胸膛,昏暗中明兰眯眼看去,似有好些
伤痕在上头;屋里点着淡淡的熏香,透着粉色的迷魅,却盖不住身旁男人
浓重的气息。
“怎么?”顾廷烨似也睡的迷糊,半眯着眼搂过明兰。
“我要喝水。”明兰歪着脑袋,一颊的堆雪砌玉,粉唇柔嫩,却满眼
迷糊,“我要丹橘。”
顾廷烨本就警醒,便是这几天累了,这会儿也清醒过来,他看着明兰
一脸朦胧,便伸展长臂,从床几上的暖笼里拎个茶壶出来,泻了杯温茶在
一个细瓷卉盅里,递过去给明兰,明兰两只胖爪子捧着咕嘟咕嘟就喝完了,
呆呆道:“还有么?”
顾廷烨看了看,再倒了一杯给她,这回她却喝不完,只喝了半盏便不
要了,把杯子连茶还回丈夫手里,然后很自觉的倒下,背过身钻进被窝继
续睡。
顾廷烨手中捏着茶杯,看着睡的宛如小猪呼呼的明兰,半响无语,索
性把剩下半杯茶一口仰尽了,放回茶杯后,转头去扒明兰的被窝;温软馨
香的女孩身子,肉丰骨纤,顾廷烨搂的甚是满意,紧了紧怀抱,顺着里衣
的胸襟处摸了进去,更觉触手滑腻。
一开始大约只是摸几下,谁知摸着摸着便来了兴致,他附身上去,寻
到女孩的柔唇,适才喝水还留下湿润的水渍,探唇进去越吻越是燥热,手
下一阵急乱的抚弄。
明兰觉着身下不对了,这才扭动着醒过来,迷茫的睁着一双眼睛,嘴
唇微张,不知所措的微微挣扎,却被他一把扣住在身下,牢牢压住。
身热似火,恍惚间叫扯开了腿,被重重的顶了进去,明兰一开始还忍
着,可她到底初识人事,后来越觉得酸痛涨热,腿也没什么力气的挂着他
臂膀上,哀叫着只盼着他快些结束。
谁知他却是睡足了颇有精神,足力发劲挞伐,一气的揉着她的身子,
直吻的她几乎化成了水,明兰抵受不过便又呜呜哭着求饶起来,一通细细
软软的哀叫祈求,却更引的他兴起,噬咬着她的白皙柔嫩的小肩头,低低
吼了起来。
明兰听着他喉咙里发出的粗重低喘,身体跟烧着了一样,终吃不住的
昏了过去。
……
第二日一早,待崔妈妈赶去新房时,只闻得屋里一阵靡靡浓香,
气味弥漫着整屋,丫鬟们红着脸已服侍明兰沐浴过了,崔妈妈一脚踏进去,
却见他们夫妻俩并排坐在床沿上,明兰一脸没睡醒的样子,顾廷烨却精气
神十足,正饶有兴致的把明兰一只白玉般的小脚放在膝盖上,慢慢的给她
套袜子。
崔妈妈上前,忍着没去瞪新姑爷,迅速拿过那袜子,福了福道:“姑
爷,赶紧去梳洗吧;姑娘这儿我来就是。”
顾廷烨也不生气,长身立起,披着一身长袖广衫的中衣,往侧厢里屋
去了;崔妈妈直看着他离开了,才蹲□子给明兰穿鞋着袜,给她穿外袄时
不经意撩起衣襟,却见明兰一片暧昧的青红痕迹从肩颈直蔓延到胸口。
崔妈妈顿时一股火气上涌,只暗暗忍着,等三朝回门时好告状。
明兰直觉得这个觉睡了比不睡还累,腰都直不起来了,还饿的前胸贴
后背,一看见桌上热气腾腾的早点,顿时眼冒绿光,破纪录的连喝了三碗
粥,差点撑破肚皮;顾廷烨也胃口甚好,不但自己吃的不少,看着明兰吃
的样子,还眉开眼笑的给她添菜。
明兰觉得他像个黑心的养猪场伺养员,正努力催肥等着吃猪肉,她狠
狠一眼瞪过去,却见他笑的眉眼暧昧,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明兰脸红的要
滴出血来。
她连话都不想说了,想着这宅子里反正没其他长辈,赶紧吃完再去睡
个回笼觉,目前她睡眠不足脑袋不清醒,没法子和他斗,先恢复战斗力再
说。
本来这日,顾廷烨预备叫明兰认识府里的几位管事,并且把家里的事
交代给她的,但瞧明兰几欲站着睡过去的样子,便把一概事情都先推后,
自去外书房处理些急务。
大约是y阳调和,顾廷烨觉着这日天光分外晴好,整座宅子liao语花
香,天地和xie,也记不起昨日的不快,一整日嘴角含笑,只想着快些理完
事好回屋;哪怕不能怎样,讨些别的ian宜也是好的。
白日的歇息略略补回来些力气,明兰总算缓过些劲来,打算晚上和新
婚丈夫谈谈星星月亮人生理想还有家庭管理问题;可惜顾廷烨有完全不同
的打算,还未等明兰开场话题,便急急把她拖到床上,兴奋的弄了大半夜。
新婚第三日清早,顾廷烨在一旁忧心的看着明兰,瞧她蔫的垂头垂脑
的样子,颇为心疼,渐有些后悔,今日要三朝回门的,昨夜不该那般发兴
才是。
明兰身骨酸软的趴在桌前,抖着手腕捧着粥碗,心里不禁老泪纵横—
—作为一名法律工作者,她十分认同夫妻有x生活的义务,也非常同意x生
活在婚姻生活中的重要地位,并且她也愿极力配合,可是,可是……呜呜,
她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呀!
新婚三日,顾同志似乎对明兰完全没有更高的要求,也不要求她理家,
也不要求她立刻承担家务,目前唯一的也是最大的需求,就是希望她在床
上表现良好。
明兰苦着脸端起莲花瓷碟,不无悲催的想到:人家大户人家的当家主
母干的脑力活,斗智斗勇,可她干的却是体力活,还是重体力活!这,这,
这算什么,采阴补阳?
越想越觉得窝囊抑郁,明兰心头大怒,她现在正是嫩生生的小萝莉,
怎敌的他筋骨强壮,那啥…尺寸不匹配不说,体格耐力还相差悬殊,他不
过是胜之不武罢了!哼!有本事等到她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时,看他老顾到
时候还行不行!
明兰一边喝粥,一边阿q脑补,心里大是痛快,一不小心牵动身体,腰
腿间又是一阵酸痛,只能嘶嘶的抽冷气——丫的,咱们走着瞧!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太忙,少了些,下章多补些字数。
第109回回门
明兰出嫁前,好些上门来贺喜的太太奶奶夸她嫁的显赫,她当时并没
有什么直观的感受,只觉得顾廷烨送来的彩礼很暴发,很土财;直到三朝
回门那日,夫妻俩至盛府门口下车马,长柏和长梧哥儿俩在门口迎,此时,
恰好墨兰和如兰夫妇也到了。
明兰由丹橘扶下车轿,看着如兰的平头小轿,还有墨兰的平顶独驾小
车,再回头看看自家那显眼富贵的石青帷饰银螭绣带的黑漆齐头三驾马车,
明兰开始有些不自在。
如兰凝住了笑意,目光冷淡,墨兰也僵了僵姿势,随即神色如常;明
兰忍不住看了眼顾廷烨,这马车……没逾制吧?
下车见过礼,顾廷烨对梁晗淡淡一笑,并不说什么,明兰却能细微体
察出来,他似并不喜梁晗,一行人鱼贯往府里走,新夫妇自是要先去寿安
堂拜见老太太的。
老太太端坐上首,明兰和顾廷烨跪倒在蒲团上便拜,虽只隔了几日,
老太太却似半辈子没瞧见明兰,直拉着她的手不住打量,越看脸色越黑。
不过才两日,明兰就跟脱了层皮一般,眼睑下泛着淡淡青黑,宛如深
青的螺子黛晕染的,薄薄的脂粉也掩盖不住,神情萎靡不振,眉眼间却透
着一股媚意;再看一旁的顾廷烨,神清气爽,眉眼舒展,眼底神色却透着
隐约餍足。
老太太一股气上涌,心疼里夹杂着不悦,却又不好说什么,只好拿钢
刀般的目光把顾廷烨狠狠锉上几遍,顾廷烨面色如常,依旧淡然镇定,好
似什么都不知道。
老太太肚子里过了好几遍气,才道:“赶紧给你爹娘磕头去,正惦记
你们呢。”
明兰舍不得老太太,依在她怀里轻声道:“磕了头我再回来,和您好
好说话。”
老太太笑着点头,目送着小夫妻俩出去;不过须臾,她脸色便变了,
给房妈妈使了个眼色,房妈妈领会,转身下去,直去寻崔妈妈来问话。
崔妈妈素来淡泊,一辈子与世无争,几十年从不饶舌寻衅,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