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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留意了桌上的时钟,继续写,满满的写了一张纸。甩了甩手,关了台灯,披上了件大衣。大衣是黑色的,走到门口关了灯。

    床头贴的梅西海报没了色彩,茶几上的水杯也空了。

    走廊里的灯随着脚步声一名一灭,没过多久,男人便与黑夜融为一体。

    男人大步的走着,他怕她等太久。

    晚上的风温柔地发凉。

    近了,终于近了。

    他看到凉椅上的一个女人身影,穿的也是黑色的大衣,在路灯照耀下,更加的妩媚。她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冷风不断地吹过,黑夜也越来越浓,但她丝毫没有害怕。

    如果给他皎洁的月光,他相信他一定能看到她眼中的坚毅。她一定要等到他,她真是个傻姑娘。

    女人听见脚步声,抬起了头,长发披落在肩上。

    沉睡的花在梦中笑了,多么美好的夜晚。

    他疯狂地抱住他,抚着她的秀发,她的头发有一种香味,不知道什么香味,他想不起来,但却有让他安心的效果。

    她的身子好凉,今天夜太凉。

    “哎呀,你要把我勒死了。”她一只手拍拍他的背,另一只手仍然紧紧搂着她。

    “还说我,看你也不是把我报的紧紧的。”他打趣到。

    人类的结构就是那样奇怪,一个人舍尽其生就是要找到另一个人。无所谓怨言,无所谓苦难,但只有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世界才会圆满。

    两个人的身影紧紧地抱在一起,在远处看起来像是成了一个人。

    许久,两人松开,紧挨着坐在一起。女人把头靠在男人肩上,男人的肩膀总是让她很安心。

    “我们什么时候结婚?”她闭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发出只有她能听到的与布料发生的摩擦声。

    “我不知道。”男人的回答让女人瞬间睁开了眼,很显然这不是她满意的答案。

    女人的心像一只流浪的小猫,她们要的只是安全感。

    男人又搂了搂女人,风在两人身上吹过,男人的声音也如同风一样在女人耳边飘过“但我知道,如果不这么做,我一生都会后悔。”男人把手伸进兜里,指腹在那丝绒盒子上摩擦着。

    莹莹,我们的新房就快要装修好了,你再等一等,马上就好。

    女人笑了,她抓住男人的手,那是她熟悉的触感。就是那么近,可就在半年前,她觉得这些是那么遥远,好像一辈子都得不到。

    “天知道我有多爱你,你说如果没有你我会变成什么样子,我该怎么办?”女人又轻轻问了句。

    “就在我身边。”男人顿了下,“我是永远不会离开你的。”

    黑夜越来越浓,风越来越大,但两人丝毫没有回去的意思。

    男人的发丝触到了她的脸,她在男人脖颈出蹭了蹭,只这一刻温暖就好,她摇了摇头,不想再想其他烦心的事。

    脖颈处温柔的触感让男人微微发颤。

    “这几天要下暴雨,不要感冒了,注意身体,听见没。”他抱着单薄的她。

    他之前是不看天气预报的,她心里如是说。

    “好啦,我知道啦,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样唠叨啦,不想你的风格呀!”她调皮的眨眨眼,“我的霸道总裁去哪了?”她取笑道。

    “霸道总裁?”他盯着她。

    “就是说我现在不霸道了?”他浅笑着靠近。

    眼睛深深望向她的眸子,他的眼睛有吸引力,好似要把她吸进去。她知道他要干什么,便抢先一步,吻了上去。

    他的唇很凉,像这夜,但她喜欢。

    在那树影婆娑的地方,黑色的影子一闪即逝。

    ******

    杨徐森躺在床上,一阵乏力。现在只有十一点多,怎么会这么困呢?可能是上班太累了吧。

    赵哲刚才找过他。他知道他是她的前夫,而且性格喜怒无常,所以即使在公司两人也没有过多交流过。但毕竟是公司的同事,抬头不见低头见。现在马钰莹为了孩子还住在那,那就井水不犯河水。况且,自己的房子就要装修好了,到时候让赵濬和他母亲一起搬进去。

    赵哲来了什么也没说太多,只唠了唠闲话就走了。

    杨徐森坐到书桌旁。看到书桌上的放的梅西摆件,那是马钰莹送的。她知道他喜欢梅西。

    自己过几天马上该生日了,突然想到马钰莹又要送给自己一份神秘礼物,他不禁嘴角上扬。竟然有一种小时候过年家长给压岁钱的感觉,这种纯粹的幸福已经很久都没有过了。

    他慢慢回忆着和马钰莹的点点滴滴。

    半年前的第一次拉手,第一次亲吻,杨徐森摸摸自己的唇,闭上眼睛。

    不过不急,他想着她穿上婚纱的样子,那一定很美。

    而后,他拿起笔,把“7月15日”圈了起来,真的很期待。

    ******

    赵哲躲在暗处,虎视眈眈的看着杨徐森。

    这个野男人,他妈的,要不是你,马钰莹怎么会和我离婚?看我怎么把你杀了。我得不到的东西谁都别想要,嗬嗬……他的嘴角浮现一丝冷笑,就让你再活一会。

    手里的尖刀亮光一现,反射出赵哲狰狞笑着的脸。

    “啪”

    灯,暗了。

    *******

    隔壁的门响了马钰莹又出门去了。

    杨徐森都已经死了,她难道还有其他男人?赵哲眯起一只眼睛,跟在马钰莹背后,悄悄地注视着马钰莹的动静。

    她又去了那个地方,赵哲看着远处的长椅。

    他妈的,死都死了,还留什么念想。想到这赵哲就不打一处来。不过还好,赵哲笑了笑,想到那个美妙的雨夜,自己中途离开酒席,有人做不在场证明。现场处理的堪称完美,警察怎么会查的到?

    就在自己陷入沉思的时候,一个男人走过来。

    他抬起头,怒火中烧,又一个男人,到底有多少男人,这个婆娘,把自己当什么了。控制欲渐渐作祟。

    对。他们都该死。

    看到远处马钰莹在推那个男人,好像有点不对劲,难道?

    他悄悄走过去。

    *****

    公园里有一小小的“高尔夫”场。为什么说它小小的呢,当然是因为那不是真的高尔夫场,只是为儿童设立的场地。

    虽然不是真的高尔夫场,但孩子们还是玩的开心。

    白色的球在空中划了一个优美的弧线,一男孩子跑过来,男孩长的清秀“刘杨,我们去玩捉迷藏吧。”

    “好。”

    几个小男孩在公园里玩起来。

    公园里人越来越多,过了一会儿,他停了下来,就站在路上,忘了隐藏自己。

    他的眼神在人群里流转,看到那人朝公园深处走去,他的眼神变了变。握紧了手中的迷你高尔夫棒。

    *******

    “刘杨,一会我们去公园里玩去吧。多带几个朋友,我听说公园树林里放养了几只小松鼠。”

    “真的吗?”叫刘杨的男孩欣喜的叫到。

    很快,他就拉了一大帮小孩子,大家都想看一下真的松鼠长什么样。

    树林里的落叶,被鞋踩的“哗哗”作响。慢慢的,都累了。孩子们坐在树林里的秋千上,秋千摇啊摇啊。

    “怎么没看到松鼠呀?你不会是骗我们的吧?”

    “松鼠耳朵可是很灵的。你越说它,它越不出来。”男孩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就是说不能说它,它都能听到?”刘杨小声的问。

    “是呀。”

    男孩看着遍地的落叶,还有下过雨被人踩的坑坑洼洼的土地。

    小孩子们招呼着,渐渐散去。男孩转过身,嘴角漏出一个不易察觉的笑。

    那日,残阳如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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