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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光匆匆,五年既逝,雪娘出落的越发神清骨秀,相貌极美;辜云身体也越发健壮,雪娘直接哭在辜云怀中,她苗条纤秀,腰身纤细,瘦腰若峰,在辜云怀中更显小鸟依人,辜云抱住她竟不愿放开。加之那百看不厌,心心念念的脸容,着实令人心碎。

    “傻瓜打什么虎啊本事啦”

    “雪娘我不是,看那老虎要吃人吗,再说又不是又不是打不过嘿嘿”辜云笑道。

    雪娘亦不听他解释,摸着他身躯急忙四处去看“我看看,有没有受伤”遍观四下,一脸的担忧与焦急,果然无事,旋即莞尔一笑“没事就好”又转做漠不关心的模样。

    “傻丫头”辜云亦是无奈,轻手拭去雪娘脸上的泪水。

    雪娘转而娇嗔,扭过头去仍是哽咽“哼,不理你害人家白担心一场”辜云怔怔一愣,雪娘莲步频移跑进人群,辜云欲追却被山呼海啸的人群拥住,却连虎皮也没送去。

    辜孔氏拉着他这打虎的孙子神气极了,处处逢人就吹,还说自己平日里待辜云是如何如何的好,辜云看着自己的奶奶心里也是颇感无奈“这老太太翻脸比翻书还快,平日里没日没夜的挑我毛病,让我挨打待我搬出去之时,带着头和我划清界限今日见我打了老虎却又上赶着来了。”心里亦是莫名哀伤,却又想起一则典故,昔日战国洛阳人苏秦落魄在家,妻不下纴,嫂不为炊,父母不与言。后苏秦周游列国,身披相印变成显贵,出使处过路过家门,父母竟出门三十里相迎,妻子不敢直视,嫂嫂匍匐谢罪,问其缘由竟是因为苏秦地位尊贵,财势滔天。

    辜云一声叹息想来今日如此,也定是因为辜云打死了老虎,在兰陵有了名声。这些在兰陵没少给辜云脸色看的人,也在今天变成了他的至亲好友,夹道欢迎。

    次日兰陵的县令,蒙古的千户百户也一并来了,赏给了辜云一家酒肉,辜家人大摆宴席场面浩大,仗着蒙古人有钱,把兰陵城里的乡绅老者都请来了,场面热闹竟比辜德封官还热闹。张灯结彩,杀猪宰羊,辜家的面子更足了,上次辜德封官请的老百姓多半没请,这次宴请的却都是各地有钱人。家里家外都是辜孔氏瞎张罗,虽然是一团乱,但是辜孔氏老当益壮,骂了这个打了那个,勉勉强强才把酒席张罗完。

    辜老太公见得自己的风头被辜云抢了去,自己端着茶在屋里生闷气。却听主母琪琪格劝道“你和他置什么气捧他几天,给咱老辜家长长脸,然后再给他撵走,我看他也来气”

    辜象辜仲永年纪也到了十六岁,变成了一个红脸男,眯眯眼似蚂蚁一般,高颧骨,小短鼻,大嘴叉子,活脱和一个蛤蟆一样。却和他们母家人生的一模一样,一点没有他父亲辜贵那俊秀湛然的影子。不知怎的,这辜象越大腿越瘸,一条腿便不太长了,走路也是一拐一拐的,他见外面辜云乡里乡亲互相恭贺,自己却没了风头一瘸一拐的走到屋里一并嚼着辜云的舌根。

    老太公辜德看着辜云,脸色甚是难看“畜生啊畜生啊”不停的念叨,却正被辜云听见。辜云心道这老头无赖的很,自己不必同他一般见识,也不说话,他来纯粹是架不住乡亲热情,吃饱了饭就走。老辜德看着辜云,一脸不悦拿着茶杯狠狠一掷,打在辜云头上“操小兔崽子”

    他这一打可吓坏恶姑娘和他爹辜贵辜财昌,一双儿女合起来帮着辜云“诶呀,爹你干什么云儿多出息啊现在”

    辜贵心里忐忑“前几年可没少打着小畜生如今这小畜生能空手打死老虎了,可万万不能得罪啊”辜贵卖了个笑,去搂过辜云道“来,来,来云儿,别和爷爷一般见识,你爷爷他老了糊涂啦”

    辜云看着辜贵这一举动,无限思绪涌上心来,这也是辜云印象中他父亲唯一一次搂他。

    “云儿,这些年呐,父亲照顾你不周啊你也别往心里去这钱你拿着啊慢慢花”辜贵这次出手阔气,想来这五年来自己又做了点小营生,带着琪琪格的威风四处盘剥百姓,攒下一笔钱来一出手竟是五两银子塞给辜云。

    这辜贵看见辜云想得就是劲力巴结,好让他这私生子将来不忘自己,出息了好得些回报,然这辜云几年桩桩件件的事情从未放在心上,亦不知他喜什么,恶什么,什么事情介怀于心。

    辜云看了这五两银子一声清啸“哈哈哈哈,父亲大人真是好阔绰”一手摘下眼罩“你看我这眼睛,好看吗”

    辜贵一怔,见那眼睛红彤彤的浑浊一体,不辨青白一脸嫌弃。

    “哈哈哈,父亲,当年你若肯花这五两给我治病,这个眼睛也不至于瞎了现如今这钱给我,我又去哪治呢”辜云拿过钱来,噹的一声拍回桌子,大步走了。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儿你眼睛不是你姑领你看的嘛不是说治好了,怎么又瞎了呢”辜贵道。

    “那几个秃驴根本不会治伤,香灰混观音土能治伤我姑带我去,他和那些和尚做了些什么,玩了些什么,您现在去藏龙寺还能问明白不用我多说了吧至于她那病怎么得的,怎得怪在我头上淋雨难道还会得花柳病吗”辜云一番说辞,把辜贵惊的哑口无言。

    “父亲,这么多年你们家人怎么对我,我想你自己也清楚,以后呢就这么糊里糊涂的挺好也省得你们闲言碎语的挖苦我我是生是死呢,也不用你们考虑你们要是有一天真要是出了什么过不去了坎,过来求我,我能帮上的肯定会帮也不枉了你对我的生育之恩”辜云早就对这个家死了心,一番话语说明明白白,把辜贵弄得哑口无言,说完长扬出去,把辜家人晾在一边。

    却说辜云打了虎,也不多要封赏,也没有什么傲气,依旧是照旧生活,练武读书找雪娘。俩人却也矫情日笃,看得祖家两兄弟颇为眼气,那祖家是东海生药商人,颇有家私,这两个兄弟从小花钱无度,就是两个风流公子哥,祖七平日游玩花街柳巷出手阔绰,虽然其貌不扬,但是沾花惹草,很会和女子调情。

    祖大富却喜欢雪娘,平日里总是打着雪娘转,却又打扮的文质彬彬,总那些小玩意去逗雪娘,雪娘对他很是喜欢。

    一日夜里大雨恶姑娘跑到雪娘家里敲门,雪娘去开。见得屋外电闪雷鸣,大雨滂沱。雪娘见得恶姑娘脸上手上都是烂创,吓得雪娘一惊“呀”又想起她是辜云姑姑,赶忙点了灯,放下烛盏,搀着她在桌前坐着。

    恶姑娘顶着一个斗篷,一张半烂的脸在摇动的烛火里甚是可怖,她身患病症五年了,始终反反复复医不好,人也越发阴冷起来,听她阴沉道“小姑娘,能麻烦你引荐祖家兄弟我这病,好多年了还希望找些珍奇药材”

    雪娘笑了笑“好啊您等着”

    那恶姑娘手上都是烂创,她见雪娘娟娟可爱,皮肤细嫩,白净可爱,心头生出一股子怒火,一把握住雪娘道“好好好,好姑娘谢谢你”又伸出手来摸了摸雪娘的脸蛋。

    雪娘也不嫌弃她,亦握着她手道“好好好,姑姑您等着”旋即快步去后院。

    祖大富见了忽然一惊,道“雪娘她可摸了你”旋即竟对雪娘生出一股子厌恶。推开几步道“雪娘,那恶姑娘得的可是花柳病,碰上就得啊你快用草木灰,猪胰子,白酒去好好洗洗”

    雪娘倏然一惊心里谢着祖大富,忙去洗脸洗手。

    恶姑娘见得祖大富,赶忙去磕头“诶呀,祖公子啊可算有救星了,可算有救星了”连着磕头。

    祖大富见得雪娘在,赶忙装出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起来,起来,辜二娘子你这是折煞晚辈啦”

    “诶,不瞒您说,我久闻您家是贩生药的小女子我呢,这得了天杀病,左医医不好,右治治不好可是要了命啦我这此来时特意托您打听打听,有没有一位奇药啊”恶姑娘也是病急乱投医,这祖大富不过是一个生药铺子的公子,哪里能找什么奇药若是奇药也要去成药铺子找,这生药都是一堆,干干草草。

    祖大富自以为学富五车,旋即道“辜二姑娘,敢问是和药啊”

    这辜二姑娘面容阴鸷,去四下紧闭房门,不让别人听见,从兜里拿出一两白银来,悄悄递在祖大富手里,缓缓道“公子切莫说出去啊,若是能得此药,我有十两银子奉送”

    祖大富一挺十两银子,心里乐开了花,旋即问道“敢问姑娘,是什么药”

    恶姑娘道“这药啊,是人间的仙丹,皇家秘方吃了能升仙,咽了能成佛,一口咬下去,香嫩酥软又好吃,又治百病”

    祖大富听得新奇他家买药这么多年,也没听过这么神奇的东西忙问“辜二娘子说什么药我也想听听,吃吃”

    就听恶姑娘道,坏笑着,眼皮乐得一跳一跳满是憧憬“那就是,人血馒头啊”

    祖大富一惊“什么,人血馒头”

    恶姑娘道“对就是人血馒头,公子有还是没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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