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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说恶姑娘领着小辜云到了藏龙寺不急着领他看病,却是烧了香,奉上了大把香火钱,将小辜云留在门外,自己找了一群大和尚去了。

    少倾这恶姑娘笑意满怀的扭捏身段,就从禅房里出来,想来这些和尚和恶姑娘关系不一般。

    就见恶姑娘从门里走来,拉过辜云带到和尚面前,按着辜云的脑袋让他磕头“快快快,快给大师磕头”

    大胖和尚微笑道“呵呵呵,好孩子你前世业障,才让你今日有灾,来我寺里做一个小行童,常年听从佛祖教诲吧,深灯古禅顿悟红尘”

    小辜云忽然傻了,他五岁的时候家里就不想要他,千方百计的想把他送到寺院,后来听说元庭皇宫招黄门,又千方百计的想让他进宫去做黄门太监,后来家里人又道,这小辜云年纪太小,养不熟送去当黄门了,将来飞黄腾达把家里人都忘了,便想等他大一些再送,怎知这去年伤了脸面,宫中不要。便又动了把他送到寺庙换钱的心思。如此只要不死,将来王保保问起也是个说辞。

    “我不要当和尚”辜云道。

    姑姑打了他一耳光“小杂种,当和尚有什么不好,替佛办事好赎你罪恶”

    “我没犯错,没有罪干嘛赎罪”辜云心里骂道“这些个秃驴,一看就是假仁假义让我给你当行童,说白了就是要让我白白给你们干活”

    恶姑娘又是一个耳光打了过去“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呢法可大师德高望重,法力无边,他愿意收你,这是的功德,善业阿弥陀佛”

    和尚和道“辜施主,既然这孩子不愿入我佛门,想来就是罪业深重,将来是要下地狱的”

    “大师这孩子不懂事,你老要不给治一下,我和他爹说了给治治你看看咋治我要是治不好,改明儿回去丢面子”恶姑娘道。

    却见几个大和尚早就把恶姑娘围上了,眼神在她身上四处游走,有的还在她身上闻。

    一个和尚道“娘子莫怕丢人。和尚们素了好久了。要不先让和尚们开开荤”

    老和尚道“哈哈哈,蒙古大师曾经给我们一道秘方,说是出锅的馒头趁着热气,粘上刚杀的人血,放到锅里过过热气,趁热吃准保什么病都好叻”

    恶姑娘听得神奇,一脸期待又道“诶呀大师哟,我哪里去给这小子找什么人血粘馒头啊”

    老和尚道“诶,人血馒头,不好弄跟我走经过佛祖法力加持,的观音土配上香灰,再弄点灵符,专门治这种外伤啊”

    恶姑娘乐开了花,带着小辜云,拉拉扯扯进到佛堂里面,就见这些个和尚七手八脚,的忙活起来,念经敲木鱼,穿上袈裟,摇起铃铛好一顿折腾,去了佛堂的一碗香灰,配上观音土,生石灰,再混上一些什么符水,调成了一堆糊糊,小辜云一边看着当时就怕了心道“这些都是什么什么法力不法力的我看不到,就是一堆土要堵在我的眼睛里呀”

    辜云就要逃,被这一堆僧众按住,就听恶姑娘道“姑是为你好这些药给你伤了你瞧瞧,准保就好了”说着,恶姑娘在佛堂里,端起酱碗一手掏出糊糊,啪的一声拍到辜云右眼上猛地一震剧痛,辜云四下挣扎,这下可好,辜云的右眼仅存的一点光亮也全都不见了。一股酸涩,软麻涌上辜云脑袋,眼眶极痛,好个挣扎“姑,救我啊不行啦”

    恶姑娘奇怪问了和尚,和尚悄悄说了什么忙与辜云道“嗨呀你这娃子怕什么你这眼睛受了邪祟,这大师的灵药给你驱邪叻忍着啊”

    辜云疼得满地打滚直冒冷汗,眼睛的火辣一阵借着一阵,终于右眼半点知觉也没有了。

    见辜云包上了眼睛,疼得老实,不敢乱动,蹲在寺里角落暗暗歇着。

    却见这恶姑娘五短身材,相貌平平,可这些和尚们都是饥不择食,久旱逢甘霖。关上僧门,四五个管事的大和尚,拥着恶姑娘匆匆去了。留下几个小和尚在禅房外面守着。而辜云早被丢在一旁。

    辜云眼睛疼得厉害,却见几个小沙弥蹲在禅房外,吃着恶姑娘给拿来的酱肉,且一旁带着,见几个和尚吃着肉对着辜云窃笑。也不说什么,又扒着窗户听听看看。又是一阵欢笑手舞足蹈。

    辜云也是好奇,他初为不解,却听房中柔声细喘,呻呻吟吟,男子气概吞吐,女子浪声起伏,惹的人是心猿意马,七荤八素。

    正是

    佛门口是却心非,只为金银上翠微。

    剃发出家弃父母,夜来香抱妇人归。

    恶姑娘在寺院和一帮和尚厮混到了晚上,收拾收拾将乱发梳了,将珠钗摆正,穿上小衣,套上中衣,栓上石榴裙,系上外衣,大腹便便,领着辜云就往回走临走还告诉辜云这药让辜云糊上七天,七天之后就全好了。怎知回去的路上碰见大雨,恶姑娘累的腿疼,雇了马车回到兰陵,偏把小辜云一个留在外面。

    小辜云颇为闯荡,自己走了一夜却也回去了。一连七日,小辜云连着敷药,每次敷上必然剧痛,洗了去药膏,眼睛才稍能见光,七日伤口自己结痂,但药膏抹的已经是一点光亮也看不见了。小辜云照着河水,看着自己右眼,却是眼白眼瞳都是红的混在一起分不开了。太阳一照又如红宝石一般,只可惜右眼瞎了。小辜云住在柴房,依往昔生活,暗自消沉又。他不忍去见雪娘,生怕雪娘看了,又为自己平添烦恼。

    时光匆匆,半个月后,一家子忙活起来,又把辜云拉到恶姑娘房间,那他磕头却见这恶姑娘几日不见胳膊上,脸上生了毒疮,黑黑紫紫,从脖子到胳膊全都是。家里又气又恼,非要把恶姑娘生疮的病赖在辜云头上,全说是为了给辜云看病淋了雨,才得的毒疮。

    结果辜老太公觉得丢人,拎出家法棍,又把小辜云打得后背上全是血痕,罚他跪倒街口去认罪。奶奶辜孔氏还敲锣打鼓,四处说自己女儿为了生了癞疮,结果街里街坊全知道了。小辜云听着,心知他这个奶奶不是省油的灯,却也不说什么,姑姑和奶奶又大吵了一架。

    “生癞的娼妇,你死不死,这回来到小畜生头上,下回来赖谁”辜孔氏。

    “呸,说的好像你年轻的时候检点一样你没给蒙古人色目人舔过锤啊你老大不小了,还来找我麻烦”恶姑娘骂道。

    小辜云祠堂跪着,爷爷辜德气的看见辜云,老糊涂了就把气全撒在辜云身上“你你你,小畜生不因为你,你姑能得病啊你看你给你奶气的我辜家以后要和你断绝关系”

    辜云笑了笑跪在地上“呵呵呵,祖父,断就断呗,你也没拿我当过孙子从来有事,不分青红皂白全赖在我头上哥哥打碎了饭碗,您和父亲说是我打得,我哥偷了人家的鸡,你说我哥年纪大懂事儿,是我偷的,从小到大,你们但凡有事找不到确切是谁,都怪到我头上没次出事我都在放牛,你怎地就怪到我头上。”

    “小王八蛋操”老辜德气的,差点昏死。在辜家祠堂里的威风都丢尽了,且看辜家列祖列宗,牌位严肃,老头子的爷爷可张宏范的部下,崖山一战杀了许多老百姓才有的官职,厉害着叻

    辜贵见得父亲被气,一脚踢在小辜云脑袋上,一顿好打昏了过去,带到醒时。已经是第二天。

    第二天老太太辜孔氏和恶姑娘生了气,但恶姑娘脾气暴,她无处发泄,拎着一根鸡毛掸子,看见哪里都觉得脏,到处打扫,反倒是把干干净净辜家收拾的一团糟。在柴房里却看见小辜云,背伤很重,晚了一会儿去放牛,用鸡毛掸子一阵抽打,方才给他打醒了。

    “小畜生,你个糟雷击死的货你妈是个婊子,你就是个瘫吧瘫在家里”奶奶的一阵棍棒打得辜云,浑身疼痛。辜云早没了力气,就倒在稻草里。

    “祖母,您别动怒,我昨天挨了打,现在没有力气,等我在屋养一两天,就去给您干活”小辜云蜷在草里,不敢说话。

    祖母骂道“呸,在屋哪是你屋你这屋也是我家你痛快点滚”

    小辜云没办法饭也没吃,拎着鞭子出门去赶牛了,心中酸楚道“这间柴房我从小住这到头来还不是我屋子了,想来我也是个没家的孩子”骑着大牛正走在路上,阿狗也在后面跟着,忽然看见了恶姑娘的儿子,辜云的表哥唐大官,未等说话,唐大官拎起斧头就对着阿狗一顿猛刨,满地的鲜血。

    辜云反应过来时,阿狗就已经死了。

    唐大官看都没看辜云,就走了口里骂着“就是你这破狗才过给我娘病的给你打死省得祸害人”

    辜云跳下牛来,捧起阿狗,失声恸哭,又把眼泪抹干,心中猛生怒火。想他寄人篱下,忍痛度日,到头来不还是被这般欺辱,自己被动辄打骂,这和阿狗又有什么区别,阿狗死了就算解脱,可他这日子到什么时候是头呢

    埋了阿狗,在荒郊给它立了一块石头,咬破手指写下朋友阿狗之墓。心中愤懑,练起降龙三掌来,挥掌运气,自有一股怨怼,打得山林萧瑟,山猿哀嚎,秋空爽气之下,掌掌惊人,虽是八岁但是掌力一惊不下于少年,辜云心道年纪小又如何,秦国甘罗十二岁出使赵国就拜为上卿,我八岁怎么就不能自立门户呢

    手里劈着,掌法打着竟然打断了五颗松树。

    忽然辜云心口一痛,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原来那降龙十八掌刚猛无俦最耗劲力,若是使得久了没有极高内功支撑,就是铁打的身子也支撑不住,且亢龙有悔一招又讲究有余不尽,辜云心中愤懑,偏将力全都使尽,显然是误入歧途,他自知这掌法反震之力,却又凝神静气,反复思量,反对这降龙十八掌的三招境界体悟更佳,他心中只道若是力气练得更霸道一点,就能更好

    于是辜云便忍下来非常人之辱,日夜苦练掌法气力,还不是扒着墙头去偷学韩三授徒,韩三的两个徒弟是雪娘母家的两个表哥祖七和他的族弟祖大富,祖大富虽然叫大富,实际上是行末族里第十三,只比雪娘大三岁,祖七则大了五岁。韩三爱惜这两个徒弟,决定倾囊相授,不过这二人一高一矮,根基不牢又加上雪娘的手艺精湛,祖七祖大富吃成了一高一矮两个白胖子。韩三苦恼值得日夜教他们武学根基。

    韩三既是名师,辜云每次他教必然去看,结果五年之后辜云竟然练出了一身奇大的力气,而且耳濡目染,练得根基也是极为牢固。于是辜云便离开辜家,自己用降龙十八掌砍树盖屋,在文庙边上搭了一个小木屋,以打柴为生结果,他竟然以掌力空手劈开十八九个松树也不是问题。

    忽然一日清晨,浓雾乍起,林壑萧森,传来救命之声,辜云穿了一身粗衣寻声去看,就见一名七八岁紫衣小女孩被老虎追着,而另一名衣着轻柔的绝美豆蔻少女已然命丧虎口,远远便见脏腑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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