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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洞内已是浓烟滚滚,辜云道“邹大哥,快到我背上来”

    “小兄弟,算了你还是自己走吧邹某已然是一个废人,出去了也平添累赘。”邹普胜道。

    “辜大哥,你若不弃,你出去之后兄弟我照养你。”辜云道。

    “哈哈哈,兄弟莫再说傻话了,你看外面,蒙古兵不知多少你自己脱身都不易,何况是带上废人一样的我啊”邹普胜道。“既然你来了,不枉你我相交一场我想也是老天爷对我邹普胜看重啊”邹普胜如今却依旧声音洪亮,气度不凡,可见其功力之深。

    辜云道“邹大哥,我知道我拗不过你,但是你今后有何吩咐我只管照做”

    且听邹普胜道“辜小兄弟,数年不见,我见你勤学不辍将来必大有可为只可惜我邹某人是看不到了,我们咳咳咳我这里有一封信,劳烦你替我交给我们周颠帮主,上面所载的是我丐帮机密,若这信不到,你便看过把他烧了,亲自替我转达另外还有几句真言你需要记住天下共主,九鼎神器。一统九州,顺应天意你能记住吗”

    辜云从邹普胜怀中拿过一沾满血迹的信件,便把邹普胜所言之话又口述了一遍“天下共主,九鼎神器。一统九州,顺应天意”辜云凝神道“好我记下了”一只眼眸极为坚毅。

    再看邹普胜似有难色,有未尽之言,辜云问道“大哥,事到如今,你若还有什么话,都说给我”

    邹普胜凝神思索,忽然热泪,顿首拜服道“诶,我当酒后年风流做了错事,错坏了一个小姑娘的身子后来我去寻她之时她已经因为难产血崩过世了后来我四处寻访我的女儿,如今六七年了都杳无音信”

    辜云道“邹大哥,那请问令爱可有何记号不然人海茫茫,你叫我如何去找”

    邹普胜一声叹息“我老邹平生快意恩仇,行事光明磊落独这一件事情,耿耿于怀我那女儿的母亲极为漂亮的美人,我那个女儿想来不差我四下打探清楚,她的母亲临死之前,在她右胸口处印上了一支粉色梅花”

    辜云忽然一怔,想起小倩儿胸口的梅花来“粉色梅花敢问,敢问令爱的母亲叫什么哪里人士”

    邹普胜道“芍兰长安人士”

    邹普胜话未及完,这山洞里浓烟滚滚,早就看不清什么,但觉箭矢从洞口嗖嗖射入,辜云翻掌一架打断来箭,右手横刀又接一矢,这箭极有劲力,不由心叹蒙古军卒骁勇嗖,的一声当胸又是一箭辜云一下一惊,那箭正从腋下飞过,已不及躲避,甚是惊险。

    邹普胜道“兄弟你快走吧你现在身有重任,不可枉顾性命”

    辜云忙给邹普胜磕了头道“邹大哥保重”他持刀而出,闪转腾挪避开来箭,转瞬消失。

    邹普胜一声宽慰,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想他受伤极重,又失了手脚,支持不了多久,如今辜云了了他的心事,不禁心头一宽,那股壮力却再也板不住了。邹普胜满身疮痍,早已形容枯槁。他对着墙壁,见得四周腐肉,火烟,湿气,暑气,邪气种种,亦是囹圄在身,无法逃避。

    豁然间胸中正气涌动,便不惧了什么火气,湿气,暑气,臭气,腐气,邪气了。喃喃想起当年有宋文丞相,文天祥的绝命诗正气歌那口中念着,心里想着,文丞相之死,死得其所,为民族大义,为天下生民,为的百姓死的值而他自己此番就义,亦是死得其所,不枉是一条汉子,一个汉人。旋即一声长啸念道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於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

    皇路当清夷,含和吐明庭。时穷节乃见,一一垂丹青。”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时穷节乃见,一一垂丹青。”思那齐国太史秉笔直书,宁被杀头也要前赴后继也要记录那权臣崔杼杀主;晋国董狐直笔写赵盾弑君;秦时秦皇暴虐,韩国贵胄张良冒死刺秦;苏武吞毡饮雪不食胡粟;嵇绍以身护帝,血溅龙袍;张睢阳抗胡虏,气得咬碎牙齿颜杲卿父子戍守孤城,抗击安禄山,割断舌头也是大骂胡贼,最后父死子陷何其悲壮

    想到这里,又不知多少古今烈士,为百姓,为社稷肝脑涂地,道如今依旧被百姓所敬仰,为后世所追慕。邹普胜端坐在地上,不又正反应了文天祥那句“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吗想到这里邹普胜便气定神闲,任生死已不再心胸挂怀。

    辜云握刀冲出,但见二三十蒙古人,各自围上,他本想再战,虽无必胜把握,旋即心头思念起雪娘。一时感触,虚晃一刀,跑入山林。蒙古人哪里容放,疾步直追,月照层林,秋露瑟瑟,飒飒飒的风声吹动秋叶,辜云被许多蒙古人追逐,在林间衣襟刮动草木,发出嚓嚓的声响。蒙古一将举火放箭,嗖的一声火箭就像背心来了。

    辜云一闪,飞箭射在树上,一个蒙古人快马已至,步战利险阻,骑兵利平原,山林之中任你弓马如何娴熟也受制于步战,辜云轻身一闪,在地上滚了一拳绕过树木,重骑武士,就被树干挡住,一杆长矛无处拨弄。辜云心中一喜,嗖的一声滚地而去,长刀横挥噌的一声一刀砍断马腿,那骑兵重甲少说也有百十斤重量,那马劈铁铠,也有数百斤,马匹顷刻倒下,那蒙古武士轰然摔地,被马一压,后脑着地脊骨粉碎,登时死去

    辜云毕竟年少气足,又是根基扎实,自有一身轻身功夫,那些蒙古人怎能追上,却见他一个箭步蹬在树梢,蹭蹭几步窜到林间,在树枝上跑起,闪转腾越,矫健若猿猱,不消一会将蒙古人甩得无影无踪。

    夜色将近,月落乌啼,林间结了一片辉露清霜。辜云只觉满身大汗,蹲在树梢又是一阵凄冷。他心知此时受了邹大哥重托,将来就要浪迹天下四海为家,想起眼见的山长水阔,或是风尘黄沙,或是悬崖峭壁,找一个人真要迢迢远路,亦不知是要去塞北,或者去江南了;可是此番一去又如何再伴雪娘,况且他在兰陵杀了这多鞑子,若是在留下去,亦不知如何连累她。咬了咬牙一声叹息。

    旋即回到镇里收拾好行李,趁着月色去道雪娘家中辞行,兀那间又来到木笔树下,却见得那数上的花,映着月色,开出朵朵白话,娴静幽芳。那大树的树干粗壮的插入天空,枝干如伞骨一般弥漫蜿蜒,让人顿觉被木笔花照在下面。

    辜云看着思着,想起他和雪娘初见,又想起雪娘第一次待他爬这棵树,第一次待他偷看她爹教武功,被发现了来人落荒逃走,又是一块打猎,一块吃果子,种种回忆涌上心头,心道我这一去不知何时才能回来。怔怔凝噎。

    “我要走了,与雪娘说些什么呢我们还有好多话没说,我送他的虎皮,她不知有没有做成衣服她借我的墨子我也尚未读完,说好背的宋词却也只背到了晏殊,我新学刀法还没给她瞧瞧。后山一处野果好吃的很可是若被他爹爹发现,我俩又说不了几句诶,不管啦,他爹若是打我,我便跪着求他,总之我自是一心一意对雪娘,她自是比我的命还重要。”辜云深深想着,忽然又想起雪娘数天前雪娘和他说祖大富送她的首饰好看,心里又是一股不悦“祖大富这个人油嘴滑舌,仗着有几个臭钱,在镇上和他堂哥去瓦舍里找仙女,心术不正,还把歪心思打在雪娘身上要不要走之前揍他一顿呢”

    正要去揍,一时间想到,他是雪娘的师哥,若是揍了雪娘亦会伤心。

    雪娘家在兰陵有得一笔钱,兰陵城里为数不多的二层阁楼就有她家一个,二楼雪娘的房中等还亮着。辜云皱着眉头“臭丫头这么晚了还不睡我去瞧她窗户”说罢蹬身上去,伏在窗口,往里一瞧。

    只见一个胖子光着膀子早在雪娘闺房,雪娘双瞳迷蒙,双靥通红。定睛一看那个胖子,就是祖大富。祖大富把失去意识的雪娘按在床上嘴里说道“好啊,小师妹,你哥哥看中你很久了,你这身子又小又嫩的,哥哥我很是馋啊我答应你不给辜云那小子报官,让你陪我一晚,你却非估计你那处女身子,不肯给我难道要便宜辜云那个小独眼龙啊”

    就见雪娘软软得倒在床上,身体微微颤抖,虽是不是昏迷,却也是不知东西,任由祖大富摆弄。但见祖大富一把将雪娘扒得精光,见雪娘通体纤细雪白,虽然只有十三岁却也发育的婀娜曼妙,凹凸有致了。辜云看得一惊,就看祖大富在雪娘的身子上来回抚揉,一只大手就向着雪娘白花花纤细紧致的腿中摸去

    辜云哪里能看得下去,他只道与雪娘相交五年,任是如何亲昵,也未有逾越之举,雪娘也仅仅是在他放牛之时枕在他腿上睡着过而已。祖大富这狗东西竟然迷晕雪娘欲行苟且心下大怒一招飞龙在天,登时打来,祖大富哪里知晓,被辜云一掌打飞,坠出窗外。

    “雪娘,醒醒雪娘”辜云搂着雪娘的俏俏的香肩,一时慌了,怕她出事,顾不得别的,端来水盆泼在雪娘身上。雪娘仍是不醒,轻打了打雪娘的脸颊,雪娘意识迷离“辜云啊,辜云啊”

    雪娘吃的是祖大富从马乐皮哪里买来的上好的媚药,她不知自己如何被迷晕,也不知是祖大富,见得如此景象衣衫横飞,头发凌乱,更是害怕,竟一把搂在辜云怀中。也亏得辜云冲出,才没酿成憾事

    “丫头,不怕,有我在这”辜云轻轻抱着她,却早忘了之前声响。

    却听咔嚓一声,雪娘房门破开,韩三拎着长刀冲了见得二人衣衫不整,私腻在一起,一声怒火我杀了你这小贱人

    韩三提刀就奔雪娘砍去,韩三刀法入神,曾一夜连杀河北二十高手全身而退他这一刀下去是真杀雪娘,辜云届时已然不及相迎,就是相迎以他的刀法也未必拦住,然而间不容发,蹬身跃起,右臂抗住来刀,左手顺势退掌,使尽了力气一招“亢龙有悔”。

    亢龙有悔一招,主旨便在一个“悔”字上,他本能不管雪娘,自己闪到一旁,但非要出这一招。一招过后不知辜云将来到底悔还是不悔倏忽之间,刀已劈在右臂,呲的一声一阵血光,喷满了屋子,一条雪白的右臂,飞到了天上,辜云左掌本非利手,力气少懈砰的一声正撞在撞在韩三心口,韩三竟一口被打得吐血,反倒在地,届时祖七也已经拎着刀到了。

    雪娘被这一幕,瞬间惊醒“啊,爹”转眼却看辜云“辜,辜,辜云”一时间惊慌失措吓得傻了,昏死在床上。

    “啊师傅”祖七一惊,拎刀就追,辜云捡着自己的断壁破窗逃走,一时间的剧痛感触,又如当年瞎眼时一样辜云的血不停的直流,正见两个巡街的蒙古人,辜云跑了过去,抢了灯笼,见祖七已经远了,拿着烛火烧烫伤口,却见断臂处一片焦黑血稍稍止住一时间又不知有多少疼痛

    辜云忍着疼痛,跑回文庙自己搭建的小木屋,一股剧痛就昏死在地。却见祖七追了上来,一脚踢翻了他,辜云流血极多,早就不能再战,只见祖七阴惨惨的笑着,脸上的麻豆红红白白,很是可怖,一把火点燃了那个小木屋,秋高气爽很快烧的干净原来今日欺负雪娘就是他们兄弟计划好的不料被他坏了好事,所以辜云不能活着怎知这祖七不急着杀他,反倒是一顿戏耍,正要挑断辜云脚筋。

    辜云惊醒,一掌打出,把他两颗门牙打断,祖七惊怕,急匆匆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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