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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硬气,不过是仗

    着如兰早与王家说好了亲事的,反正是自己娘家,也不会计较什么的,如

    兰出嫁既不成问题,王氏便高枕无忧了,谁知居然被她信任的姐姐截糊了!

    对于王家老太太而言,虽然女儿很可疼,但毕竟孙子更亲,王氏挑三

    拣四的行为严重伤害了王家人的自尊心,加上康姨ade不懈努力,反正哪

    边的姑娘都是外孙女,如此这般,康元儿表姐的终身问题便顺利解决了。

    听完了这些,老太太也不想说话了,只叹着气,看着小孙女低着头,

    轻轻给自己捶着腿,她忽然庆幸起来,好歹以贺老太太的人品和她们俩的

    交情,明兰的婚事应当不会变卦吧。

    唉……可这一摊乱局,可怎生了解?

    这会儿怕是王氏活吃了林姨娘母女的心都有了。

    “除了这些,家里其他还好吧。”老太太语气疲惫,微微侧了侧身子。

    海氏放下帕子,努力扯出一个勉强的微笑:“都好的,全哥儿长牙了,

    如今能喊几个人了,回头给老太太瞧瞧;……哦,还有,这回过年,孙媳

    照着老太太吩咐,依旧往贺家送了年礼的,贺家老夫人脾气好极了,连连

    道谢;前不久功夫,孙媳听说贺家在寻摸合适的屋子,说是弘文哥儿的姨

    丈家来京了,孙媳有个表嫂,倒恰有这么一处院子,前后两进的,不是很

    大,不过倒也干净整齐,不用翻整,进去便能住的;想等着老太太回来了

    商量,是不是与贺家去说说……”

    明兰手上动作停了一下,抬头看了眼老太太,只见老太太眼神也是微

    微闪动。

    贺弘文的母亲只有一个姐姐,所以贺弘文也只有一个姨丈,早年间两

    家人也常来常往,这些年与贺家交往下来,盛老太太也知道贺母对曹家颇

    有牵挂,不知凉州水土养人否。

    老太太长长吸了一口气,手指握紧了念珠,指节微微发白,事情得一

    件一件的来,她得打点起精神来。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回家太晚了,倒下几睡着了,没力气请假了,不要打偶,太累了。

    第80回

    从跨进盛府大门起,老太太就冰着一张面孔,先叫小长栋自回去见香

    姨娘,然后去正房屋里看王氏,刚走到院门口,就听见一阵尖利的女人叫

    声:“……你死了心吧!我就是养着闺女一辈子,也不叫那贱|人好过!”

    然后是盛紘的吼声:“不然你想如何了结!”

    老太太侧脸看海氏,海氏脸上一红,连忙推了□边的丫头,那丫头立

    刻扯起嗓子大声传报:“老太太来了!”

    屋里静下来,老太太一行人掀帘子进去,穿过百宝阁,直进梢间里去,

    只见王氏躺在床上,身着一件蜜藕色中衣窝在金线锦被里头,面色蜡黄,

    颧骨处却泛着不正常的红晕,显是刚发过脾气,一旁站着的盛紘见老太太

    进来,连忙过来行礼。

    老太太冷冷的瞧了他一眼,什么话也没说,王氏挣扎着要起身相迎,

    明兰连忙过去按住了她,老太太走过去和气道:“别起来了,好好养着吧。”

    明兰偷偷打量了盛紘夫妇一眼,顿时心里吓了一跳,盛紘鬓边陡然生

    出华发,似乎生生老了七八岁,王氏也面容憔悴,好似生了一场大病;明

    兰瞧着情形不对,便不敢多待,向盛紘和王氏恭敬了行了礼,问了安后便

    躬身退出去,直回暮苍斋去了。

    王氏看了眼一旁侍立的海氏,只见海氏微微点头,知道老太太都已清

    楚了事情来龙去脉,泪盈满眶:“老太太……媳妇是个不中用的,眼皮子

    底下叫出了这样没脸的事!我…我…”

    老太太挥挥手,截断王氏的话头:“墨丫头的事不怪你,只有千年做

    贼的,没有千年防贼的;何况又是老爷爱重的人,谁还不得给几分面子,

    自不好下死命管制了。”

    这话说的夹带讽刺,盛紘脸上一红,只低头作揖,不敢答话,王氏见

    老太太为她说话,便拿着帕子捂在脸上,大声哭道:“娘说的是!若不是

    瞧在老爷面上,谁会叫她们做成了这鬼祟伎俩!却害了我的儿……”

    老太太再次打断了她的话:“墨丫头的事不怪你,但如丫头的事却是

    你的过错!你一个闺女到底想许几户人家,这山望着那山高,一忽儿朝东

    一忽儿朝西,亲家母那般疼你,如今也恼了你,你还不好好思过!”

    王氏想起慈母的愤怒和亲姐的背叛,心里一阵苦痛,伏在枕头上抽抽

    搭搭哭起来。

    盛紘面带羞愧,低头道:“母亲,您看这…该怎么办?”

    盛老太太依旧不理他,直对王氏道:“你还是好好养着吧,那些糟心

    事先别去想了,如兰才刚及笄,亲事可以慢慢说。”又嘱咐了海氏要好好

    服侍之类的,然后转头就出去了;盛紘见老太太脸色凌厉,也不敢出声,

    只眼睁睁的瞧着人出去了。

    明兰甫一回到暮苍斋,只见若眉领着一群小丫鬟整齐的站在门口迎接,

    明兰笑了笑,待进到屋里,见房间收拾的窗机明净,门旁烧着滚滚的茶水,

    桌上放着一套明兰春日素用的白瓷底绘彩的杯盏,当中还摆了一碟新鲜果

    子,明兰心下颇为满意,便着实嘉奖了若眉几句。

    一进屋里,丹橘就笑吟吟的打开一口小箱笼,取出一个浅紫色的薄绸

    包袱塞到若眉手里:“怪道姑娘要给你的这份特别厚,果然是个好的!”

    若眉傲气的挑了挑眉,接过东西,淡淡道:“我是个嘴笨的,不如姐

    姐们讨姑娘喜欢,孤零零的留着看院子,自然只有多出些力气了。”

    正埋头从大箱子里往外搬东西的绿枝听见了,忍不住又要爬出来斗嘴,

    叫燕草按了下去,丹橘温和的笑了笑,也不多作答,小桃忍不住道:“若

    眉姐姐,我听姑娘说了,若留了别个,不一定看得住院子,你是个有定性

    的,靠得住,姑娘才放心叫你看门户的。”

    若眉无可无不可的抿了抿唇,转身出去,然后小翠袖打竹帘钻了进来,

    甜蜜蜜的笑道:“各位姐姐们辛苦了,你们的屋子床褥若眉姐姐早提溜我

    们收拾好了,回头等姐姐们忙完了姑娘的活儿,便好歇着了;若眉姐姐就

    这嘴巴,其实她可惦记你们呢。”

    听了这话,绿枝吐出一口气,继续低头干活,丹橘几个忍不住轻轻笑

    起来。

    收拾了一下午才得空,明兰狠狠洗了个澡,才觉得略略洗去了些疲乏,

    觉得身上松快了些,这才直往寿安堂蹭饭去了。

    老太太的规矩是食不言,祖孙俩端正的坐下用饭,明兰一边扒饭,一

    边偷偷注意老太太神情,似乎没有特别不悦,只是眉头深深皱起,像是十

    分头痛。

    饭后一碗清茶,明兰对着老太太不知道说什么好,便上去给轻轻的揉

    着肩膀。

    “…你说这档子破事,我管还是不管?”老太太悠悠的开口了,氤氲

    的热茶气雾弥漫着老太太的面庞,一脸厌倦;刚才房妈妈已来报,林姨娘

    被锁在偏房,墨兰叫关在自己屋里,盛紘下了死令,谁也不许见。

    “…管。”明兰脱口而出,见老太太神色不虞,立刻又补充道,“但

    不能轻易管;呃…起码得叫父亲来求您……嗯,三次!”白胖的手掌竖起

    三根嫩嫩的手指。

    老太太翻了个白眼给她,哼哼道:“适才一下午功夫,你老子已来求

    两回了。”

    明兰讪讪的,腹诽盛紘老爹太沉不住气了,呵呵干笑道:“那……起

    码五次。”五根白胖手指全部都松开了。

    老太太叹气了,轻轻摇头道:“血浓于水呀,到底是自己骨肉;也罢,

    这事儿总不能这么僵着吧;可是……”老太太忍不住咬牙,“又不愿遂了

    那起子没脸东西的打算!”

    明兰慢慢停下手,思量了下,道:“一码归一码,林姨娘的错是一回

    事,家里的脸面又是另一回事;该罚的要罚,该挽回的也要挽回。”

    老太太闭着眼睛沉吟片刻,开口道:“是这个理。”

    第二日,老太太叫明兰把从宥阳带来的东西都一一分了,王氏依旧窝

    在床上养病,海氏见老太太回府,松了一口气后精神反倒好了许多,脸色

    也不那么难看了,下午明兰捧着新鲜的桂花油去陶然居慰问受害者。

    在明兰的猜度中,这会儿如兰不是正在发脾气,就是刚发完脾气,不

    然就是酝酿着即将发脾气,结果出乎意料,如兰并没有预想中的那么愤怒,

    虽然提起墨兰母女时依旧刀口无德,不过却很理智,还有心情叫丫鬟描花

    样子。

    “她自己寻死,怨不得别人,偏要累的我们倒霉!”如兰忿忿道,然

    后又展开眉宇,“姻缘自有缘分,老天爷看着给的,没什么好啰嗦的。”

    看样子,她对齐衡和王家表哥都没什么意思,所以也一副无所谓了。

    “五姐姐,你长大了哦。”明兰由衷感慨;然后额头上挨了重重一个

    爆栗。

    这段日子盛紘也不好过,家族颜面尽失,一向彪悍的老婆还撂挑子,

    只得去求老太太,两天里面去寻了老太太四次,回回还没开口就被一通冷

    言冷语堵了回来,盛紘知道老太太一直暗怪他对林姨娘太过手软,不曾好

    好约束,瞧吧,这会儿出事了吧,该!

    第三日一大早,盛紘又摸着鼻子去求老太太,老太太双手笼在袖子里,

    掰着手指数完了一巴掌,便稍加辞色了些,盛紘大喜过望,忙恳求道:

    “儿子知道错了,万请母亲管教!”

    老太太静静的看着盛紘,目光森然:“听说林氏把身边一个丫头给了

    你,如今还有了身孕?可是在国丧期呀。”

    盛紘面红过耳,噗通一声就跪下了,连声道:“儿子糊涂!”

    老太太冷哼一声:“怪道她又有能耐兴风作浪,原来是讨了你喜欢的。”

    王氏看盛紘如同管犯人,林姨娘善解人意,给他弄了个娇滴滴的美艳

    丫头,正中盛紘下怀,但事后,盛紘心中也大是后悔,他素来重官声,此

    次也是被撩拨的忘了形。

    “都是儿子的错!母亲请重重责罚儿子!”盛紘低头跪在老太太面前。

    老太太一掌拍在桌子上,冷笑道:“你个糊涂虫!叫人算计了也不知

    道!你也不想想,墨丫头要那事是一天两天策划出来的吗?怕是人家早算

    计上了,自然得先把你诱入殻中!让你做下亏心事,好拿捏了你!”

    盛紘额头的汗水涔涔,老太太喘了几口气才定下来,缓缓道:“紘儿,

    你可还记得几年前,卫姨娘身亡后你我母子的一番谈话?”盛紘心头一怔,

    反应过来:“儿子记得。”

    老太太叹气道:“那时我就要你好好管束林氏了,可你并没有听进去;

    今日才酿此大祸;当初我说,家宅不宁,仕途焉能顺遂,如今这情形……”

    盛紘羞惭难当,五月底的天气渐渐暖和了,他身上却一阵一阵的冒冷

    汗,心里开始恨起林姨娘了,若不是她屡屡作乱,他如何会被同僚指指点

    点。

    老太太正色问道:“你这次真要我管?”盛紘磕了一个头,朗声道:

    “儿子无德无才,这些年来全靠母亲提点,烦请母亲再劳累些罢!”

    老太太盯着盛紘的眼睛,一字一句道:“这次我可不是说说的,事后

    要重重处罚的,你可舍得?!”盛紘听出了老太太言语中的森冷之意,想

    了想,咬牙道:“自然!”

    老太太紧着追问:“即便我要了她的性命?”盛紘想着其中的厉害关

    系,况且这些年来,与林氏的情分早已淡了许多,遂横下一条心,大声道:

    “那贱人死有余辜!便是杀了她,也不过算偿了卫氏的命!”

    老太太盯着盛紘看了半响,面无表情的点点头,淡淡道:“不会要她

    的命,不过……也不能再留她了。”

    用过晚饭后,老太太便把明兰赶了回去,明兰留了个心眼,借故把丹

    橘留在寿安堂,好回头给自己转播实况。

    盛老太太和海氏的办事风格不同,海氏出身之乎者也的门第,喜欢以

    德服人,最好对方心服口服外带佩服,老太太则是有爵之家嫡女出身,做

    事向来说一不二,最不耐烦和人纠缠,但只把话说清楚了,我明白不需要

    你明白。

    盛紘和王氏坐在寿安堂的里屋,一个坐在桌旁,一个坐在窗边罗汉床

    上,夫妻俩都憋着气,谁也不看谁,外头,盛老太太独自端坐在正堂,叫

    人把林姨娘和墨兰领了过来。

    林姨娘很知趣的跪下了,旁边一个水红衣裳的美婢扶着,老太太看了

    那美婢几眼,只见她杏眼桃腮,眉目含情,只是腰身有些粗,心里忍不住

    冷笑了下;另一边的墨兰就倔的多了,虽然这段日子吃了不少苦头,打扮

    潦草,神色有些萎靡,但依旧昂着脖子站在当中。

    老太太看着墨兰,缓缓开口:“大道理我不说了,想必老爷太太和你

    大嫂子也说了不少,我只问你一句,那文家你是嫁不了了,如今你预备怎

    么收场?”

    墨兰一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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