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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害怕又是紧张,她双手抱胸,可怜巴巴地看着妹妹,一脸哀求地道:“姐姐好怕,咱们改天成不成?”

    永淳一听。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这个没出息的,要不是她地亲姐姐,早叫人拖出去一顿胖揍了!永淳二话不说,直接把她推进水桶,然后大步出房,站在舱道中双手叉腰威风八面地道:“长公主要清心沐浴、休憩一番。你们各自回房吧,需要侍候时自会摇铃召见”。

    “你们几个怎么不走啊?”永淳对一旁的几个宫女瞪起了眼睛。一个宫女怯怯地道:“回禀殿下。我们是侍候湘儿公主”。

    “喔!”永淳一想,一会儿杨凌来了,两个人忽然裸裎相见,说不定那没出息的姐姐就得惊叫一声,这可不能让她们听见,忙摆手道:“去吧去吧。一块儿歇着去,我正要去找湘儿。有事再叫你们”。

    难得不用侍候,能偷懒谁不偷懒?众宫女太监一哄而散,永淳公主眼看人全被轰走了,便洋洋得意地沿着长长的舱道走去,到了楼道口,她见门口站着两个宫女两个太监,便对两个小太监道:“去找找威国公,请他上楼来,就说永福公主召见。喛,只说与国公一人知道就行,事涉机密,不可声张”。

    “是,公主殿下,奴婢这就去”,小太监施了一礼,沿着楼梯蹬蹬蹬地下楼去了。

    “咳!本公主要到船头走走,你们两个陪我下去”,永淳公主看着两个小太监离去,得意地一笑:“嘿嘿,本公主绝招一出,谅你杨凌也得乖乖就范!”,她一摆手,带着两个宫女儿走了。

    可她得意忘形之下,却忘了三位公主私下换房地事杨凌并不知道,她们安顿下来后杨凌作为外臣不便上楼探望,此事始终不曾了解。

    杨凌觉得江风有点寒冷,他紧了紧披风,正想回舱去歇息一下,两个小太监下楼来看到了他,高兴地迎了上来,谦卑地笑道:“国公爷,永福公主有请,说有机密事儿和您商量,请您马上去一趟”。

    杨凌一听忙道:“喔,有劳两位公公了,我这就去”。

    杨凌随着两个小太监上了楼船,两个小太监自往门边儿一站,杨凌因为知道公主住处,所以也没要他们带路,自走到了甲字房,轻轻叩了叩房门,还没等他说话[炫`书`网`整理提供],里边一个女子的声音就不悦地道:“怎么这么晚?进来吧”。

    杨凌有点诧异,永福公主一向性情温柔,今日语气怎么有点冲,谁惹了她生气了?杨凌不敢怠慢,急忙推开门走了进去。

    湘儿站在水中,舀了一瓢飘着花瓣的水,自胸口淋将下去,一边不满地道:“水都快凉了,你们才来侍候,自出了京”。

    她一扭头,瞧见杨凌,两只眼蓦地瞪的老大,眸子里满是惊奇、愤怒、羞窘,牙齿格格直响,偏偏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杨凌进了门儿他也傻了,一具晶莹剔透,粉妆玉琢的美丽胴体呈现在她的面前,赤裸曼妙的

    恫体上还冒着腾腾热气,那刚刚发育起来一对花苞儿不大,但是孔型优美,乳球的颜色是玉白色地,就像倒扣在胸前的一对纹理细腻的小玉碗。

    玉碗儿上缀着晶莹的水滴,顶端上两粒小樱桃俏皮地翘挺着,窄窄的细腰还没有成熟的丰腴感,带着种少女的青涩,平坦柔软地小腹下,骨盆已开始宕起优美流畅的曲线

    颤抖地一声轻呼,朱湘儿猛地坐进水里,扯过一条毛巾遮住了胸口。怒不可遏地指着他道:“你你你你还看!我我要杀了你!剁了你!挖了你的眼睛、拔了你地舌头”。

    她一边说着,委曲的泪水已经情不自禁地流了下来,话说的凶狠。声音却哽咽着难以继续下去。

    杨凌目瞪口呆:完蛋了!她怎么会在永福这儿?怎么洗澡都不带关门儿地?逃之夭夭、跪地求饶、杀人灭口、恶人先告状、孙装疯,种种方案在他心头还没转上一圈儿,“叭嗒”一下,豆大地汗珠儿已经砸到了脚面上。

    就在这时。窥见杨凌上楼的永淳公主估算了时间差不多了,于是大摇大摆地上楼捉姐夫来了。

    正德皇帝就要渡江到南京了,这大概是永乐大帝北迁京师后,大明天子亲临南都地最大盛事了。只要他一来,亲自在南京城中坐镇,江南半壁地军心、民心必然附向,不管怎么说,毕竟他现在还是大明的正统皇帝。而且他的南来,代表着江北半壁的所有臣民是拥护他的,大后方是平稳的,否则天子岂敢轻离?

    如今李森、何炳文和两广的军队正向江西进军,白重赞、闵文建增兵南直隶,如果再不能打下南京,阻正德与江北。则大势已去,只能退回江西负隅决战。那时决战的结果其实已经不言而喻了。

    对宁王来说,最后地关头到了,然而安庆城虽然死伤无数却始终岿然不动,前日许泰又派了一路官兵增兵入城,此消彼长之下要打下安庆来难如登天,怎么办?真的要用绕城而过直取南京的置之死地之计?如果不能后生怎么办?

    要打南京需要许多重型攻城器械。否则怎么可能打下那座坚城?可是这么庞大重大的攻城器具,在江南三里一河两里一泽。不是小桥就是泥沟的地方要从陆地运过去十分艰难,就算绕城而过,等他运到了,不但皇帝到了,就连浙江兵也到了。从水路走?那条鲨鱼谁能对付?

    宁王终于发觉,原来想造反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不只是有兵有钱就能成事,造反实在是件苦差事,远不如当个清闲王爷来的轻松惬意。但是后悔已经晚了,从起事地那一天起,踏上的就是一条不归路,外人造反朝廷还可以招安,自家人造反,从古至今就没有招安地地,唯有决一死战而已。

    就在这时,他的智囊刘养正、李士实没有办法,据说能呼风唤雨的大法师李自然没有办法、那些三山五岳的绿林好汉、湖匪水盗、黑道英雄们没有办法,倒是一个投降他的知县想出了一个好主意。

    宁王听罢大喜,有此奇计绝招,漫说赶走彭鲨鱼,就是取南京城时说不定都能派上大用场,宁王立即命人准备。

    第二天一早,大军兵分两路,一路由其自已率领,弃安庆城不取,绕道直奔南京。令一路人马由大都督杨子乔率领,携带大批辎重、粮草、攻城器械由水路顺江而下,船舰千艘浩浩荡荡扑向南京。

    彭鲨鱼闻听紧急军报,得知宁王叛军兵分两路向南京扑来,水路上各种战船、运兵船、辎重船多达上千艘,不禁捧腹狂笑,立即点齐本部军马,再加上水师新近支援了战舰,若计三十艘火力强劲的大型战舰,迎着宁王叛军攻了上去。

    宁王兵舰虽多,奈何不擅火炮,他这三十艘战舰一旦迎上去,那就是虎入羊群,还不是任由他地宰割?双方的舰队再次遭遇于翠螺山采石矾。

    石壁千寻险,江流一矢争。东吴孙策曾于此大破刘地牛渚营,奠定了东吴立国之基;隋朝大将韩擒虎渡江拔牛渚灭了陈朝;北宋大将曹彬攻克采石而灭南唐;南宋虞允文在采石大败金兵;朱元璋、常遇春在此大败陈友谅。如今,东海大盗彭鲨鱼在这里遇上了洞庭大盗杨子乔,孰胜?敦败?

    眼见敌方战舰接近,彭鲨鱼的战舰横于江山,黑洞洞的舷炮森然进入了攻击阵形。彭鲨鱼正要下令攻击,忽地发现对方的船舰有些古怪,他正感觉有些奇怪,手下负责火炮指挥的总旗官脸色苍白地跑了过来,惊惶地道:“大人,咱咱们打不得啊!”

    “什么打不得?”彭鲨鱼奇怪地道:“宁王叛军在做什么?那帆上怎么挂了那么大个画像?这谁呀这是?吹胡子瞪眼的还挺有派头,旁边写的什么字儿?”

    总旗官涩声道:“大人慎言,那上边的画像是是圣神文武钦明应运俊德成功统天大孝高皇帝!”

    彭鲨鱼听的目瞪口呆:“这这么长的名字?你他娘的能不能利索点儿,那到底是谁?和咱们有啥关系呀”。

    总旗官跺脚道:“我的天爷,怎么能和咱们没关系?那画像上就是本朝的洪武大帝啊!”

    卷十一 南征北战 第430章 天公地道“姐姐,还没洗好么?”永淳故意大声喊了一句,然后带着一脸坏笑猛地推开门,可怜的永福公主正坐在浴桶里,象只落水的小鸟儿似的打摆子,一见她进来,永福公主顿时松了口气,喜道:“没有找到他是么?”

    永淳公主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奇怪地道:“他没在这?人呢?我眼看着他上的船呐”。

    “他上来了?”永福公主紧张起来,急忙扯过一件丝巾遮在肩胸上:“妹妹,我我害怕死了,要不咱们算了吧”。

    永淳公主奇道:“算不算的再另说着,我明明看到他上来了,人呢?”

    永福公主一愣,想了想忽然道:“我我和湘儿换了房,你有没有告诉他到丙字房来找我?”

    “啊?哎呀,我以为他知道,我忘记了,他不会闯到湘儿房里去了吧?”永淳公主一拍额头,急急向湘儿房间走去。

    湘儿房中,一对男女正很尴尬地对视着,忽然,杨凌把露着一条缝的门紧紧地掩上,湘儿吓了一跳,急忙抱紧了肩紧张地问道:“你你要做什么?”

    “嘘,不要吵”,杨凌不敢上前,站在门边后一个劲儿地摆手,小声地道:“永淳公主上来了,我怕她听见”。

    湘儿一听又急又羞,捂着脸道:“要是被人家看见,我也不要活了。你快走,你快走”,她刚说到这儿。忽想起这一捂脸胸前不免春光乍泄,急忙又放下手抱住了胸口。可这片刻的功夫,杨凌已瞧见一对娇巧可爱小乳之间被她挤出的一道诱人地小峡谷,眼神不由直了直。

    湘儿瞧见他的眼神。一时骨头都酥了,她恨不得把杨凌一对可恶的眼珠子挖下来当鱼泡儿踩,可偏偏不敢大声,说出来地话竟带上了几分哀求:“你快走呀,你要害得我没脸见人才成么?”

    杨凌气极败坏地道:“我不是不想走啊,永淳在外边我怎么走啊,要是被撞见还不如不走啊,还是公主穿好衣服你先走吧”。

    朱湘儿也气极败坏地道:“就算我走了你躲在我房里那就没事了么?门走不了你跳窗户啊”。

    “四层楼高啊我的小公主。我跳出去就成了肉饼了啦”。

    “我管你死不死啊,上天也行入地也行,你倒是快点走啊”。

    一对小冤家正你一言我一语的打嘴仗,永淳公主“呼”地一下推开门,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湘儿”。

    湘儿呆若木鸡地看着她,不对,是看着她身后的杨凌。杨凌咬着发酸地牙根儿,捂着鼻子蹲到了地上。一双眼睛朦朦胧胧地望着她,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啊!你也在沐浴啊,呃没有人来过吧?奇怪这人怎么就不见了呢?喛,你什么表情啊,没被人看过洗澡啊?”永淳公主自顾说着,好奇地走上前。上下打量湘儿。

    “啊?哦,没事没事。我正奇怪门口侍候的侍女怎么都没见了,连你来了也没通报一声,呵呵,呵呵,没什么事”,湘儿公主干笑道。

    永淳(炫)恍(书)然(网),说道:“喔,这样啊,哈哈,我不知道你在沐浴,把她们都打发回舱了,你继续,我先走了”。

    湘儿一听始作俑者又是这个家伙,恨得直咬牙,可是一见永淳要转身,湘儿也顾不上生气了,她尖叫一声,把永淳吓的一哆嗦,奇道:“你叫什么?”

    “没有没有,嗯对了,你去哪儿了,脸上怎么蹭了灰?你过来,我给你擦擦”,湘儿换上一副笑模样道。

    永淳半信半疑地走上前道:“有么?我没去哪儿呀”。

    “有有有,谁说没有”,湘儿一手去摸她的鼻尖,另一只手伸到她的背后,一收一缩五指齐抖如弹琵琶,使劲向杨凌打着手势,示意他赶快逃走。杨凌被撞了这一下狠的,鼻腔里都有股火药味儿似的,呛得胸腔子都疼,用了极大的毅力才强忍着没有叫出声来。

    他见湘儿向他做着手势,连忙蹑手蹑脚地出了屋,一瞧舱道内没有人,立即调头向右端地楼梯口逃去。

    “替我擦灰需要这么久么?另一只探到我腰后边去干什么?”永淳公主看着湘儿胀红的脸蛋,闪烁不定的眼神,心中忽地警铃大作:“天呐,上一回以为她是误服了春药才,难道难道她本来就有些怪异的癖好?”

    永淳公主吓的汗毛儿都竖了起来,她也顾不得探问杨凌有没有来过,连忙找了个借口一溜烟儿地跑掉了。

    杨凌用袖子掩着鼻子逃回了自已的房间,搬过铜镜照了照,鼻头又红又肿,碰一碰就又疼又麻,他懊丧地放倒镜子,今天怎么这么倒霉,会碰上这种乌龙事。

    要说嘛,人家湘儿姑娘模样娇娇甜甜的,本来就是个难得地小美人儿,是个男人就巴不得有这种眼福、艳福,可她是公主啊,这朵玫瑰花的梗儿上不只长着刺,而且还是有毒地,一不小心就会要命的。

    万幸的是,永淳公主恰好来找她,小姑娘脸皮薄,她不但不敢声张,还得想办法掩护自已离开。吉人自有天相,这下子好了,她为了自已的清白名声,这事儿一定提都不敢再提了,大家就当做了一个梦,就此揭过了吧,鼻子受了伤。换回一条命,这也值了。

    杨凌安慰了自已一番,轻轻叹了口气。这一叹气牵动唇上肌肉,鼻子又是一阵酸疼,他不由的咧了咧嘴。杨凌忙让卫士请了船上的御医来,假说坐船头晕。不慎撞在门框上受了伤。

    他向御医讨了些化淤止痛地药膏敷在鼻子上,又剪了块白色的药巾敷在上边,等太医一走,杨凌对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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