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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刀稍稍使了点力,刀刃划破了卓尔细嫩的肌肤,殷红的鲜血渗了出来。

    “我会的,卓尔,我会办到的”,伯颜含着泪回答,他当然绝不可能让花当活着离开,但他同样不可能坐视卓尔为他而死。

    面对这样的场面,他束手无策,他不知道该怎么救下卓尔,难道就这么僵持下去?哈丹巴特尔先投降的五千精兵正在等着他内外接应,攻击花当的大营。如果有人先逃了出去报讯……

    卓尔静静地注视着伯颜猛可,忽然莞尔一笑,风掠着她的秀发,那笑很甜很甜:“伯颜……”。

    “卓尔!”伯颜凝注着她,满眼的担心和无奈。

    “能陪伴一位英雄、成就一位英雄,我心满意足了。大汗,塞里木卓尔,愿意死在你的刀下!”

    “不要!”

    在伯颜战栗的惊呼声中,卓尔昂起骄傲的头颅,把雪白的颈子递上去使劲儿一抹,鲜血喷涌,锋利的刀刃立即割破了她的咽喉。

    花当傻了,他的身子僵硬着,怔怔地慢慢地松开手,眼看着汩汩的鲜血染红了卓尔雪白的胸襟,那长发的美人在马上摇曳了一下,然后如同坠落红尘的一朵花儿,慢慢堕下马去,软软的跌在青青的草地上,轻丝的雪白丝袍慢慢敛落,让她看起来就象一朵睡着了的莲花。

    “她死了……”。

    一时间,两个男人都有点发痴。

    死一般的寂静被一声撕心裂肺的大吼惊破了:“卓尔!”

    那双血红的眼睛似欲喷火地盯着花当:“是你杀了她!花当,我要把你千刀万剐”。

    惊愕中醒来的花当却爆发出一阵大笑,他丢了那柄宝刀,坐在马上放声大笑:“好!好好!哈哈哈哈……,死的好!伯颜,你赚了我,我赚了你的女人,美人换江山,江山换美人,哈哈,哈哈哈……”。

    “射!给我射死他!”伯颜的马鞭象愤怒的倚天长剑,笔直地指向仰天大笑的花当。

    “我花当花下死……”。

    “嗡~~”,一阵渗人的嗡鸣,花当的声音戛然而止。

    在伯颜的兵马包围的环形正中,只有一匹马,那匹马上,已经看不出是驼着一个人,就连头和脸都看不见了。那匹马上,密密匝匝、支愣八翘的箭矢撑住了他的身子,使他竟不能从马上掉下来。

    无人控制的战马轻轻踱出几步,马背上颤巍巍的,就象是驼着一枚巨大的椭圆型刺球……

    宏图霸业英雄梦,一梦付黄梁。

    卷十一 第409章 绮梦惊魂

    花当的大营杀牛宰羊,等着庆祝大首领的重大胜利,可是毫无防范的大营等来的不是凯旋而归的花当和将士,而是伯颜的突然袭击。

    伯颜怀中抱着一个苗条的白衣女子,远远望去,好象托着一条洁白的哈达,但他献给伯颜部族百姓的,是刀林箭雨和无情的屠戳。伯颜,赤着双目,杀气冲天,就象一尊从地狱里冲出来的魔神。

    伯颜的盟弟哈丹巴特尔率领那五千分散安排、暗中受到一定监视的战士在内响应,趁花当部族因突如其来的攻击而陷入短暂混乱的机会夺取武器,在内厮杀。

    正在准备召开欢庆晚会的部族将士和家眷们被内外夹攻,打了个措手不及,一时尸横遍野,死伤无数,整个战局因为花当的死而彻底扭转,残兵败将们一路照逃,撤回了朵颜三卫的地盘。

    朵颜三卫群龙无首、人心惶惶,部族大首领、顺明王花当和小王子阿尔斯愣全都死在战场上。但是从部族实力看,兀良哈三卫中,泰宁卫、福余卫的实力和总兵力仍不及花当本部的朵颜卫,做为朵颜卫部族大首领之女的银琦,一个十六的女子只得暂时负起责任,出面统领全局,并授命父亲的拜把兄弟、足智多谋的福余卫首领白音掌控全局,同时着人向大明卫所求救。

    伯颜并没有趁胜追击,他的地盘还没有稳固,他必须先把草原上散落驻扎的、那些中立的、被迫投靠花当的部族,趁着准备坐山观虎斗的火筛还没反应过来,重新接收过来。

    辽东卫所,沈阳卫所十分紧张,警戒骤然加倍,连偏北的奴儿干都司都密切关注着草原上发生的一切和后续动态。

    吴杰等人等来了一个大噩耗,他们被迫随着花当部族的溃兵逃回朵颜卫,然后匆匆了解了目前的复杂局势后,一面留人继续观注情况,自己则星夜兼程迅速出发赶回关内。关外局势的变化变得比三雄并立时更加复杂,他必须把详细情细马上禀报朝廷,拿出对策。

    不管塞外怎么外,原本野心勃勃的花当都不必操心了,再了不起的英雄,一旦死去,豪情壮志都付诸流水,化成了一片尘埃。花当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苦的是那些想在乱世中建功立业、做一个风流人物的追随者。

    这一夜,杨凌也在做梦,一场旖旎的春梦。

    他梦到自己正在上林苑中,身畔湖水青青,身下绿草青青,就象天堂一般美丽,半人高的青草遮住了他和永福公主坐在地上的身影,坐在里边,谁也看不到。

    永福公主楚楚可怜地坐在他面前的草地上,一条晶莹玉润的大腿就横在他的双膝上,粉光致致,毫无瑕疵。手指触处,细嫩如脂,滑润如油,那浑圆结实的处子玉腿,带着股香馥馥的味道,看得他心猿意马,胯下的小兄弟不免摇头摆尾地不安份起来。

    “面前是一位公主殿下,失礼是要砍头的,不是砍大头就是砍小头,不可失礼,万万不可失礼!”杨凌暗暗地告诫自己,他也想弄明白自己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感觉眼睛的情景似曾相识,偏偏却想不起是怎么回事。

    杨凌正想抽身离开,不料一双纤纤玉手忽地拉住了他。抬头望去,只见永福公主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睛瞟着他,拉着他的手,嫣然地笑着,柔声道:“来,跟我来”。

    一阵淡淡的轻烟消散,不知怎么的,两人就出现在一处豪华高大的宫殿中。好大的宫殿,四下看不到边,到处飘着淡淡的烟雾,巨大的殿柱矗立入云,上边看不到殿顶。这么大的宫殿里,到处都是乳白色,到处都是空荡荡的,宫殿中就只有一件东西~~~~一张床,一张华丽的大床。

    兽香袅袅,黄花梨木精雕的大床四面都挂着纱缦帐布,永福快步走到帐边,掀开纱帐一角,回过头来望着他羞涩而娇俏地一笑,然后钻了进去。

    杨凌站在纱帐外,怔怔地透过淡色薄纱望去,永福公主踢去了一双鞋子,裸着一双玉足,步态优美地行走在柔软的波斯长毛地毯上,她走到床榻边,解开一把长曳及臀的秀发,又大大方方地褪去轻罗绮裳,露出了一具曼妙玲珑的女体。

    透过罗帐望去,那极美的肌肤,被灯光映得润泽里带着一股红晕。纱缦里的永福赤裸裸的,蛮腰款款、长腿错落,绝美的身姿和优雅的举止,如同蟾宫嫦娥,清灵不俗,但她那胸腰、腿股的曲线滑润修长,却又有股说不出的娇媚。

    那双轻轻踮着脚尖走动的美腿,修长标致、骨肉匀称,看的杨凌心旌摇动,但他却不敢走过去,轻轻咽了口唾沫,就见永福公主姗姗地上了床,拉过一床薄衾掩住玉体,然后回首向他娇嗔道:“讨厌,你还不过来?”

    “你……你是公主……”。杨凌挣扎着,心里还保留着最后一丝清明。

    “公主也是有血有肉的女人,我是喜欢你把人家当神仙供着,还是当成一个女人疼爱?枉你杨凌一世聪明……”余音袅袅,所蕴含意却不喻自明。

    杨凌听的意乱情迷,一时把她的公主身份丢在脑后,情不自禁地走了进去,

    绣被掩住小巧玲珑的娇臀。裸露出水一般的玉背曲线,当真是瘦不露骨,明艳无俦。小腿露在外边,白如剥葱的玉趾紧紧蜷起,粉薄的脚掌心红嫩红嫩的,形状温润绵致。

    永福公主羞涩转身,锦被下裸露出粉嫩的肩颈肌肤,胸前有小丘贲起,依稀可见一抹细嫩雪白的乳沟,看得杨凌怦然心动:“平素敬畏于她高贵的身份,实不敢看也不敢想,想不到她这样的稚龄少女,身子竟也有这般风情。”( )

    “来呀”,那柔媚的表情似笑非笑。那声音柔的,就象一汩清泉淌过草地。

    “我……我……”,杨凌噎着声音说不出话,胸海中警铃大作,可是他却偏偏鬼使神差地脱起衣裳来。

    永福呀地一声娇呼,纤纤十指羞的一下子捂住了俏脸,却偏又张开指缝,偷偷打量他的身子。指缝间露出的眼睛亮亮的,就象一眨一眨的星辰。

    杨凌被她的娇态撩拨的情难自禁,他扔掉最后一件衣服,大叫一声:“我来啦!”,然后一个鱼跃,呼地一下扑上了床。

    眼前情景乍变,那床就象忽然变成了一阵轻烟,根本托不住他的身子,在永福的格格娇笑声中,杨凌的身子一下子从床上穿了过去,一直向下沉去。

    杨凌吓的一头大汗,他正欲呼喊,却忽然感觉身子又被床托住了,定睛四顾,却是一间阴冷黑暗的小屋,一灯如豆,他赤身裸体躺在床上,手脚全被捆住。

    “我这是怎么了?”杨凌正在诧异,就见苗逵笑微微向他走来,那笑配着小屋里幽淡的灯光,显得有点阴森恐怖。

    “苗公公?”

    苗逵哈着腰向他笑道:“国公爷,你的胆子真是包了天啦,当今皇上的御妹,你也敢打主意,啧啧啧,你看看,龙颜大怒了吧?你呀你,色字头上一把刀,国公爷您娇妻美妾已经够多了,怎么就不知收敛呢?嗨!亏得我和戴义、张永几个爷们给你求情,皇上这才息了怒,要不然……”。

    “啊?皇上知道了?”杨凌大惊,继而连连道谢:“多谢苗公公,多谢苗公公”。

    “嗨!谢啥啊”,苗逵向他飞了个眼儿:“要不是你帮我进言,我放跑了红娘子,皇上能轻饶了我么?礼尚往来啊”。

    “我……”,杨凌有点心虚,他又觉得苗逵的笑有点怪异,难道苗逵已经知道他当初的真正用心了?杨凌一惊,正要再做试探,却发现苗逵的手正探向他的下体,不由大惊道:“苗公公,你这是做什么?”

    苗逵眨眨眼,笑道:“施宫刑呀,皇上是不杀你了,可没说不惩治了,你别怕,咱家会轻轻的,这刀子快着呢,一刀下去,一了百了,以后咱爷们就都在宫里混啦,呵呵呵……”。

    “什么?不要,不要!”杨凌惊得一头大汗,黄豆粒大的汗珠一颗颗渗出来,他瞪大眼睛,看着苗逵手中举起的明晃晃的小刀,拚命摇头。

    “啧啧啧,威国公爷的本钱还真地够雄伟、够威风,唉!可惜了的。回头儿,咱家帮你跟内务府说一声,这宝贝就不放进宝贝房了,国公爷您把它拿回家去吧”。

    苗逵说的十分细致:“可得放好喽,要是风干了,那就只剩一层皮了,得用琉璃瓶儿盛着,用特制的药水儿腌起来,宫里有方子,回头咱家把方子抄给你。嗳,文心夫人不是神医吗?说不定有更好的药材,说不定能泡的更形壮硕。您呀,把它泡在瓶子里边儿,有空儿就捞出来看看,也算有个念想儿……”。

    “不要切!我再也不敢啦!我再也不敢碰公主了,不要!不要啊!”

    眼看着那刀在空中划过一道弧形的寒光,猛地挥了下来,杨凌满头大汗,嘶声惊叫起来!

    “呼……呼……呼……”,只有呼呼的喘气声,和他怦怦的心跳,杨凌睁开眼,呼呼地喘着粗气,定了定神,他才发现房中静谧,淡香幽幽。自己正躺在软软的绣床上,身上盖着锦被。

    桌上还有一盏灯烛,只是纱罩中的灯光已经变得极其黯淡了,阴暗的光线,倒与梦中的景象有着几分相似。

    “我这是在哪儿?呃……原来是一个梦”,杨凌放心地喘了一口大气,正想拭拭额头的冷汗,忽然发觉自己的胯下,真的握在一只温软绵绵的小手里。杨凌不由一个哆嗦,神经反射般地又是一声惊叫。

    “相公,你怎么了?”身旁的幼娘从睡梦中被惊醒,张开朦胧的双眼,赶紧坐起了身子,松散的月牙白的棉布小衣向身上一贴,拱起一对温润绵致的玉兔。

    “没,没事”,杨凌惊魂稍定,只觉一阵口干舌燥:“你……你怎么睡着也握着它呀”。

    “去你的,谁喜欢握着它呀,你当是好吃的东西呀”,幼娘的脸羞红了,她不好意思地推了杨凌一把,娇嗔道:“还不是你,要完了人家还跟小孩子似的,非让人家给你握着才肯睡觉,结果……结果人家也太累了,就……不小心睡着了”。

    幼娘调皮地吐吐舌头,格格地笑起来。

    秀发微散,星眸朦胧,睡的香甜的脸蛋儿上带着一抹红晕,海棠春睡的娇容甜甜的,少女的稚纯中偏又透着妇人的妩媚。杨凌看到幼娘偶尔露出的妩媚神态,只觉温馨无限,心中那种惧意便渐渐淡了。

    幼娘轻轻趴在杨凌身上,摸着他仍然怦怦乱跳的胸口,柔声道:“相公做了噩梦么?瞧你这一头汗”。

    她怜惜地抻起小衣衣袖,轻轻替杨凌拭着额头的汗水。

    杨凌吁了口气,说道:“嗯,做了个梦,你……没听到我说梦话?”

    “听到什么呀,人家……人家平时睡觉可警醒呢,可是今儿……都被你折腾散了,身子乏得很,听到你大叫一声,这才醒的”,幼娘羞羞答答地答道。

    “嗯?喔!散的好,乏的好”,杨凌暗暗地嘀咕着,顿时放下心来:“要是梦话完完整整让幼娘听到,那可不知该如何解释了,这样荒唐的梦自己怎么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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