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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们说的话能信么?地盘、地盘啊,想当初我老爸称雄普陀山的时候,谁要来降,那就得领人、领船投靠过来。光是斩鸡头、喝血酒,竖起我彭家的大旗来就算我彭家的人啦?丫丫呸的,当老子是白痴啊?”

    韩武瞪了他一眼,慎道:“又说黑话,你现在可是朝廷的武将!不要说了,本官自有主意。”

    他想了一想,对桑德等人笑道:“很好,我也愿意相信诸位的诚意,不愿意和你们兵戎相见,可是兹事体大,本官是作不了主的。总督大人现在鼓浪屿相候,可否请贵使回禀艾泽格将军和拉马里奥主教阁下,就详细情形请他们出面与我们大人详谈?”

    桑德和米盖尔等人低语了几句,米盖尔犹豫道:“并非我们信不过将军阁下,可是艾泽格将军是满刺加驻军的司令官,拉马里奥主教是国王陛下的特使,你们……如何保证他们的安全?”

    韩武坦然道:“我们四人,可以留在贵使船上做人质。在我们这里有句古话,叫做两国交兵,不斩来使,何况我们还未曾兵戈相见呢。”

    “不过,”他目光扫了一眼猪爪英俊,淡淡地道:“他们的人就不要去自讨没趣了,我们知道他们正在为你们效命,但是他们没有资格谈判!”

    两艘木帆船后五海里,各自聚集着大批的战舰以防万一。桑德等人立即派另一艘船到后面请示艾泽格指挥官和拉马里奥大主教,艾泽格虽然多次做出过诱骇土人酋长谈判,却把对方扣作人质的事,但他倒相信明军不会这么做,何况明军还留下了四位高级官员作为人质,于是立即欣然应允。

    韩武对已方的两艘战舰交代明白,然后当佛郎机船载着艾泽格等来到中线时,他们乘坐葡人的战船驶向佛郎机人的舰队,两艘明军帆船则护侍着艾泽格等人驶向明军舰队。

    鼓浪屿位于厦门岛的西南面,元朝时叫园沙州,本朝时改称为鼓浪屿。椭圆形的小岛并不大,不过岛上岗峦起伏,景色宜人。最高峰龙头山与厦门的虎头山隔岸对峙,有一龙一虎守厦门的之说。

    雨已经停了,空气清新潮湿,各种海鸟都出现在沙滩上空,翻飞欢鸣着。杨凌立身在小岛西南隅的海边沙滩上,海风吹拂着他的斗蓬,飘扬如旗。他的身旁不远处有两块相叠的岩石,长年累月受海水侵蚀,中间形成了一个竖洞,每逢涨潮时,波涛撞击岩石,发出如鼓的浪声,被渔人称为“鼓浪石”,鼓浪屿由园沙洲改名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雨后的天空有一道绚丽的彩霞,如同搭在碧水蓝夭间的一道彩桥,此时几艘战船就从渐渐淡化在海面上的彩虹那一端渐渐驶了过来。

    第七卷 杀边乐 第286章 兵发满刺加

    双方的会晤非常和气,在海边搭设的帐蓬中,脚下是松软的沙滩和贝壳,耳边是风送鸟鸣,但是双方的分歧自一开始就根本无法达成统一。

    艾泽格坚持最大的让步是向明廷称臣,但是满刺加必须掌握在他们手中。而杨凌则坚持满刺加必须复国,葡国军队必须撤离。

    不过葡国可以在那里甚至大明港岸设立商务处,派遣政府官员和商人代表,在大明秩序下同东方人做交易,和大明的商人公平竞争。同时,由大明政府保障到远东来的葡国人安全和利益,做为回报,葡国也需保障大明远洋船队的安全和权益。

    对此提议艾泽格一口回绝,他想要的是控制印度洋,独霸远东贸易,而杨凌的提议虽然对于葡国来说同样可以带来巨额的收益,但是他们将不得不面对其他西方商人的竞争,和东方商人的压力,贸易的主动权将不掌握在他们手中。

    双方第一次谈判不欢而散,杨凌一面向正德皇帝汇报谈判情形,一面要求从北向南,将各地水师主力南调福建和广东,辽东、南京、泉州三在造船厂和军器局日夜赶工,竭尽全部财力制造新式战舰并装备水师。

    暂时的财政困难是肯定的,但是这一仗如果打输了,就会更加助长佛郎机人的野心,甚至其他西方国家也会跃跃欲试,跑来东方蚕食大明的海洋权力。

    如附骨之蛆的长期胶着带来的财力消耗将难以承受,而且由此失败引起的多米诺骨牌效应,很难预料对大明政坛会造成什么影响。

    昔日吴国的采桑女在做游戏时不慎踩了楚国女子的脚,最后竟然从两家发展到两城,最后是两国之间的大战。造成十余万人的死亡,楚王妃也被生擒,从此两国结仇。

    时势造就人。可是时势却是人来推动的,并非任何事都存在什么历史必然,官场上更是如此。杨凌虽有正德皇帝的宠信和支持,可是刘瑾一派和残存的弘治朝老臣势力都对他虎视眈眈。如果他落败后他们趁机发动全国的政治舆论逼他下台,恐怕他做过的所有努力和政策都要因此烟消云散,他的失败和国运的改变又算是什么必然呢?

    所以尽管接到密报,知晓朝廷财政困难,各地此时收成未获,百姓们生活艰难,有些地方已怨声载道,杨凌也只得咬牙坚忍。

    百姓们站不到这样的政治高度,有些事是无法求得他们的理解的。杨凌也不打算做这样徒劳的努力,可是经济情报传来的不好消息,还是令他忧心忡忡。类似于提倡休克疗法的政治家,所承受的压力是无比巨大的,何况这不是整个大明朝廷的统一决策,许多朝臣对于佛郎机人的表面恭顺是表示认可的,并不赞成大明对外用兵。

    这一次挑战并不是直接针对他个人的,所以需要顾忌、需要操心的事情也就更多。他无论如何一定要熬过去,大明朝廷和百姓也必须得熬过去。阵痛之后就会迎来新生。

    新生命诞生了。杨凌的人从金陵带来消息,马怜儿已经生产,诞下一个女婴。作为人父的杨凌既欣喜又自惭,他本来预料这个月份可以赶回京城,可是现在看来,不但马怜儿诞女他不能陪在身边,就是幼娘生孩子时他也来不及赶回京师了。

    这是七月份,正是天气最酷热的时候,偏偏雨水越来越少,庄稼有干旱的趋势。身兼福建布政使的杨凌还得顾及民政和农耕,忙得不可开交,好在他知道马怜儿有哥哥在身边,还有楚玲、楚燕两个成绮韵亲自训练出来的人在身边侍候,倒不至于太过牵挂。

    随着明军的调动,满刺加海盗也在加紧维修战船,训练士兵,尤其是几股不同力量的协同作战能力,并在本地招募了六百多名士兵,派往印度调兵的人还没有回来,所以双方在紧锣密鼓备战的同时,仍然假惺惺地谈判着。

    杨凌知道战事拖不得,水师的给养消耗是陆军的数倍,如今集结过来的庞大军队凭大明目前的财力是无法长久支撑的,必须以最猛烈的攻势决出胜负,一劳永逸地解决他们。

    杨凌早已接到正德皇帝批准出兵满刺加的消息,现在他的准备工作也已就绪,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最新一次谈判中,明军一方不再趟温水和稀泥了,他们的态度突然变得强硬起来,杨凌严厉警告艾泽格:“七月十五日佛郎机军队必须退出满刺加,否则大明军队将武力驱逐,一切后果由葡言承担。”

    双方摊牌的最后时刻终于到了。

    七月十四,鬼节。

    七月半,鬼乱窜。这一天的晚上,忌夜行、忌熬夜、忌下水。但是福州码头,当天夜里却是军队不断,川流不息。军火船、给养船、运兵船、战船,纷纷调度着,码头内外灯火通明,十里外就被官兵层层警戒,不许任何人靠近。

    杨凌亲自命名的那艘福船一号“航空母舰”也抵达港口,静静地停泊在海面上。这艘战船正德皇帝又亲自赐了一个名号:“威武大将军!”

    它也是第一艘配备了铁甲装备的战船。出于负重的考虑和经济原因,那位南京军器局大使程秉希放弃了全船装甲的计划,经过设计和测试,在易于被击中和破损的重要位置安装了铁甲,尤其是两侧舷炮位置。

    战船共分五层,低甲板和甲板上共架设30门炮,上甲板上设25门炮,半甲板上设15门炮。由于船体宽阔,这艘船首次在船头船尾位置进行改造,安装了六门舰首炮,四门舰尾炮。船上还配备了碗口铳80门。“威武大将军”成了一台武装到牙齿、几乎可以向所有角度任意发射的杀人机器。

    这些巨炮有七十门采用了阿德妮提供的图纸设计出来的炮架,炮手们在宽畅如平地的甲板上,可以迅速移运这些大炮。另外十门大炮却是固定式的。

    佛郎机炮射速极快。但是相对来说,它的杀伤力要小一些,为了弥补不足,南京的那位火炮专家陆泽楷结合霹雳震天炮和佛郎机炮的优点,设计出了一种千斤巨炮,炮身不是传统的首尾一般大小宽厚的筒状,而是尾部厚,出口薄的两丈长炮身。

    它的炮弹重达25斤,35丈内可以洞穿四尺厚的橡木板,50丈内可以将四尺厚的橡木板砸得粉碎。洞石裂船势如破竹,唯一的缺憾就是发炮比传统的重炮还要慢些,但是有各种佛郎机炮辅助,它就可以充分发挥那可怕的威力。

    这种庞然大物不适于远航,近战时也需要其他战舰地牵制,因为敌舰一旦逃跑,它是很难追及的,可是用来攻坚和守港,它的出现简直可以让最骁勇的海军望而生畏。

    随着前言导航小船的引导,“威武大将军”缓慢地移动着船身,随着角度地转动,灯光映得船头那锋利厚重的金属撞角发出森冷恐怖的光芒。

    在它前面,已经有大批的战舰驶出了港口,最早一批出发的就是那种无需船帆驱动、善于隐蔽行踪的蜈蚣快船,船上放置着许多奇形怪装的武器,远远地望去象是些大缸小缸、绳索竹筏,很多水师官兵并不明白那是什么武器,只是这批船出海时旁边警戒的人员更多,就是他们也不容靠近。

    子时已过,恶鬼的假期结束了。

    “威武大将军”号乘风破浪,向满刺加方向驶去。碧浪如墨,天边还没有露白,月亮高挂天空,映得大海如同烂银流光。硕大的船体一旦驶出海上,也显得那么渺小,近处看,它激起的巨浪足以倾覆一艘双桅小舟,而从高空望去,它不过是在微鳞似的海面上犁过一道淡淡地痕迹。

    巨舰第五层,如同城楼一般的建筑里,杨凌闭目躺在椅上,眉宇间可以看出明显的一丝疲倦。阿德妮一掀门帘儿,从后舱走了进来,她头上戴着缨盔,手中提着一套明军将领的盔甲,看那提拿东西的姿势,应该还是一套纸甲。

    “杨,累了么?”阿德妮看见杨凌的模样,急忙将甲胄往桌上一放,赶紧走了过来。

    杨凌嘴角挂着一丝轻松的笑意唔了一声,道:“嗯,累几天没好好睡觉了,不过我现在特别轻松,拖了这么多天,总算是到了最后关头。”

    阿德妮走到他身边,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说道:“杨,你对胜利这么有把握?一点也不担心失败么?”

    杨凌捉住了她的手,用她柔嫩的掌心轻轻刮着自己的胡茬,低声道:“知道吗,小妮儿,有一回在京师,许多博学的京官要难为我,让我参加经筵辩论,为皇上讲学,我苦心准备了整整一晚,早上吃饭的时候,双腿还不由自主地哆嗦,其实……我根本就吃不下。”

    他轻笑起来:“没有人知道我是那么害怕、那么紧张,可是当我站到那里时,我一下子就不怕了,脑袋有些昏沉沉的,还有种莫名其妙的兴奋。站在那儿想象自己要面对着所有的人,他们要听我讲话,要准备诘问我的话时,心里真的很害怕,可是当我站上台时,面对着黑压压的人群,我也就顾不上想这些了。”

    “现在,准备了太久了,我想过一旦失败可能出现的种种局面,哪一种都叫我害怕,但是当我已经扬帆出海时,我就只想着怎么打败敌人,没有时间去想、也没有必要去想失败的可能了。”

    他张开双眼,凝神着阿德妮:“为我而战,你后悔吗?毕竟,他们来自你的国家。”

    “要我回答什么你才开心呢,我的丈夫。”阿德妮促狭地轻笑:“是要我说,妻以夫为天。您的意志就是我的意志,还是说……希望以少的伤亡来换取我的国家的清醒,避免他们和大明这样强大的国家结下仇怨?”

    “呀!”阿德妮娇吟一声。杨凌报复地双手已从她的衣襟下探了进去,捏住了她的乳峰,可恼的大手,在她的蓓蕾上不懈地揉捏把玩。享受着温软的触感,一对樱桃似的乳珠迅速坚挺起来。

    阿德妮脚下发软站立不住,顺势红着脸靠到了杨凌的胸前,在这大战的前夜,她容忍了杨凌的轻浮放肆。杨凌愉悦地感受着两个温热软绵地乳丘坚挺的弹力,随即手便从她的襦裙滑了进去。先抚摸了一下两瓣翘臀中间诱人的沟壑,然后便分别抓住了两瓣结实紧绷的肉团。

    “哦,亲爱的杨,别……不要……”阿德妮终于忍耐不住,紧紧搂住了杨凌的脖子,将滚烫的脸紧紧贴上了他的脸颊。

    杨凌轻笑道:“现在你告诉我,是因为妻以夫为天,还是为了你的国宝至高的利益。”

    他也不想过于难为阿德妮,使劲地捏了两把,便抽出手来。捧住了她红得像桃花似的脸蛋,紧紧封住了她的小嘴。

    “唔……这个坏男人,哪里是想人家回答啊,根本是在占我的便宜。”阿德妮懊恼地想着,可是却来不及摆她海军上尉、世袭男爵的派头了,强劲湿热的舌尖叩关而入,一股近乎酥麻的快感已经顺着舌根象闪电般地传遍了全身,她不由一阵头晕目眩。唇舌交缠的刹那,她不由发出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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