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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彪,赶紧地带着佣工婢女退回了院去。

    杨凌见柳彪还望着人家掩上的房门微微出神,便笑吟陈地走上前一拍他肩膀道:“别看了,我瞧人家姑娘像是已嫁了人了。”

    柳彪不自在地道:“大人说笑了,天下间懂得点穴功夫的都是一等一地高手。这女人定然不简单,看她对几个泼发无赖如此忍气吞声,如今我们帮助了她。她却唯恐和我们攀上关系,卑职有所疑心罢了。”

    杨凌受武侠小说毒害甚深,闻言笑道:“草莽间奇人异士多地很,而且大多不愿和官府打交道。咱总不能因为人家有一身好武功就起疑生事吧?何况她还在施粥济民,世上有这样的江洋大盗么?呵呵,走吧,只要她不在京城闹事,我们也不能存了疑心便调查一番,一旦风声泄露,可就贻人口实了。”

    杨凌回到府中后院,见花厅中置了三个火盆。厅中暖如春日。满屋子纤罗丹绮,韩幼娘、雪儿、玉儿、高文心、成绮韵几个风情出众、姿色姝艳的美女,穿着苏绸提花的比甲、蜀锦对襟地夹袄,聚在一起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直如进了大观园一般。

    杨凌笑道:“怎么今日这般得空?都在厅中聊天呢。”

    成绮韵最是怕冷,穿得也最多,可是这厅中置了三个火盆,又有这么多人。热的她白晰娇嫩的脸蛋儿红扑扑的,此时早脱了外袍,对襟比甲的扣子也解开了两个,隐约露出里边淡粉色地主腰,一瞧见杨凌进来,她忙不迭又赶紧系上扣子。

    杨凌只瞧见一道粉腻诱人的乳沟,连忙也别过脸去,见韩幼娘正忙着将摊在桌上地几个衣服样儿收起来,瞧大小该是给孩子准备地衣服。

    玉儿、雪儿见老爷目注幼娘,知道他这些日子繁忙,平素不能在家陪她,所以一回了家就常常陪在夫人身边,二女极是乖巧,随便搭讪了几句就找了个由头退了出去。

    她二人一走,成绮韵和高文心更没有留下的理由,高文心在这儿等了一天,只见了杨凌一面,连说句话的机会都没有,不禁幽怨地瞥了他一眼,也幽幽下拜告辞,同成绮韵一齐退了出去。

    杨凌见众人退下,走过去在幼娘颊上吻了一下,将手中提着的包裹放在桌上,然后往椅上一坐,一揽她地纤腰,那翘挺浑圆的小屁股已就势坐在他的大腿上,杨凌双手环抱着她柔声道:“幼娘,今儿身子乏么?要是累了就多歇歇,不要太过操劳了。可惜现在这节气没有鲜果儿吃,再有一个多月,等暖窖里的番茄长了果儿,你多吃些。”

    他一边说着,手掌已抚上了幼娘柔软的酥胸,韩幼娘娇喘吁吁的抓住杨凌的手,有点哀求的口气道:“相公,你别……这是在厅里呢。”

    杨凌笑道:“相公想你了嘛,幼娘有了一个月地身孕了,相公还要等九个月……啊……不是,得差不多一年呢,才能和你亲热”。

    韩幼娘被他抚摸的一双蓓蕾高高挺起脸颊晕红,娇躯酥软,她软绵绵地揽住杨凌的脖子,在他耳边微带醋意地道:“不是还有雪儿和玉儿么?相公这些日子晚间可是常常宿在她们房中,人家又不能……又不能侍候相公。”

    杨凌道:“我怕一时忍不住,动了你的胎气嘛,嗯……。幼娘既然要我去陪她们,那相公去找她们好了”,说着他作势欲起。

    韩幼娘芳心大急,急忙搂紧了他的脖子。小嘴儿也不情愿地撅了起来。可她双眸一碰上杨凌有些促狭的眼神儿,这才(炫)恍(书)然(网)受到了他的戏弄,脸色不禁窘红了起来。

    她咬着唇轻偎在杨凌怀中,两条腿有些难耐地绞缠在一起,翘臀地扭动挑起了杨凌地冲动,幼娘觉察出了他的变化,忍不住看了他一眼,羞羞答答地垂下头道:“相公,文心姐姐说……说……幼娘气血足、胎元固,若是轻柔一些。头三个月还是……可以侍奉夫君的……”。

    她说到后来羞不可抑,声音已细若蚊蝇,杨凌也被她娇羞动人的模样勾起了欲火。可是却不敢轻举妄动,忙摇了摇头道:“不行不行,相公可不敢,幼娘还小。身子本来就稚嫩,相公可不敢冒险,来,坐在一边,相公给你砸核桃吃吧,很补脑的”。

    “嗯……”,韩幼娘荡气回肠地一声轻吟,不依地摇动了一下身子。眼波娇腻的已要滴出水来,胸前一对椒乳被抚摸的也越发挺拔、结实了。

    杨凌探进她火热的怀中,手指在新剥鸡头肉上似的乳头上轻轻拨弄一下,就弄得她娇躯战栗不已。

    她的眸子火辣辣地望着杨凌,主动凑上去甜甜地香了个嘴儿,然后脸颊贴着脸滑到了他地耳边,喘息道:“人家……也想要相公疼我了,相公花样那么多……大不了人家……人家用别的法儿侍候你嘛”。

    杨凌定定地望她片刻。忽地一哈腰托住她的腰变,将她娇小轻盈地身子抱了起来,在她耳边低笑道:“小妖精,跟着玉儿她们不学好,也懂得诱惑相公了。”

    韩幼娘脸红似火,嘤咛一声,双手捂住了脸颊,不敢再去看他,迷迷糊糊地被杨凌抱回了卧房。

    …………

    高文心有些失落地走在曲径上,她现在是自由身了,可是杨凌一直没有纳她过门的意思,她的本家兄弟反对不说,她自己一个女孩儿家,又怎么好意思主动开口暗示,眼看着青春蹉跎,已经快要到了双十年华了,自己的终身……

    她轻轻叹了口气,望了雪中一株梅花苦苦一笑。

    成绮韵一出了门儿就怕冷,她双手扯紧了斗篷,远远瞧见高文心发怔,若有所思地望了她一会儿,然后轻轻走近了来。

    高文心听见脚步声,扭头瞧见是成绮韵,不禁有些诧异地道:“成姑娘,外边天冷,怎么还没回房?”

    自从回京路上眼见成绮韵殚精竭虑地为杨凌卖命,再加上在杨府这段日子地相处,成绮韵一直表现的非常得体,高文心对成绮韵的态度也不再那么排斥了。

    成绮韵淡淡一笑,轻声道:“整日儿猫在屋里,也觉闷得很。我原来觉得自己才赋文学不让须眉,这些日子大人为朝政奔忙,很多见识也不是我所能了解的。”

    她苦笑一声道:“似乎我在行的就是阴谋诡计,但朝堂上敌我之分,政见之左根本是瞒不了人了,倒是阳谋居多,我又出不了力,真成了内厂第一闲人了。”

    她叹了口气眸子一转笑道:“高姑娘可愿到我房中一坐,你我对弈几局如何?”

    高文心默然摇头道:“天气寒冷,没有心情,我回去了,成姑娘也早些回房吧,莫再受了风寒。”

    成绮韵见她一脸落寞,忽地淡淡一笑道:“姑娘姿色出众,又有七品的御医官职在身,眼看已届双十年华,难道不在乎孤衾寒冷,枕边不想有个知心的男子长夜叙话么?”

    高文心的俏脸腾地一下红了,她倏地回身瞧着成绮韵,见她眸子清澈如水,并无出言戏弄地意思,恼怒之意稍减,忍不住问道:“成姑娘什么意思?”

    成绮韵淡笑道:“我只是不忍见姑娘为情所困,所以出言相劝而已”。

    她拢紧了斗篷走近了些,伸出一只纤素如玉的优美手掌,轻轻抚着枝头一朵含苞欲放的花蕾,轻声道:“其实你也匆需怨恚杨大人,虽说男儿三妻四妾平常的很,可是未届二十已纳了三房妻妾也不算少了,他对夫人又敬爱宠溺,就算再有心仪的女子,恐怕……他纵有欣赏之意,也不会动了纳入房中之心”。

    成绮韵屈起手指轻轻一弹,那朵花苞应指弹花,飘飘落向洁白的雪中。高文心出神地望着那淡红的花苞半陷入松软的雪面。

    只听成绮韵地声音在耳边继续道:“不过……现在进了杨大人的门,陪着他白头偕老,这样的女子比起朝中那班老爷的年届半百、须发皆白时才纳进门的豆蔻少女,可要幸运多了”。

    高文心羞恼地顿足道:“他肯不肯纳妾,关我什么事?成姑娘倒底想说甚么?”

    成绮韵有趣地望了眼她难得一见的少女羞态,莞尔道:“自古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真正幸福的能有多少呢?嫁个寻常男子以你的眼界定然是看不上的,若是嫁个有才干的男人,将来他又免不了要纳些姿色更胜于你的妾室。

    所以聪明的女人应该挑个肯怜惜爱护她、肯平等对待她,不会因为年老色衰而冷落她的男人嫁了,可是这样的男人世上有几个呢?你既然遇到了一个,却自怨自艾地只等着人家主动来接受你,难道矜持比一生的幸福还重要吗?

    高姑娘,你好好想一想,如果觉得嫁他不能给你幸福,那就尽早挥慧剑斩情丝,另寻一个良人,免得自寻烦恼。如果一颗芳心已寄予了他,捅破这层窗户纸就能得到幸福,却白白错过这个机会,你会遗憾一辈子的。”

    成绮韵悠悠地道:“断无蜂蝶慕幽香,红衣脱尽芳心苦……,”她眉尖儿一挑,说道:“女人可不是无知无识的一朵花儿,有蜂蝶肯光顾便觉幸福可意了。你,可有自己瞩意的人?如果有,便只等他来发现你么?女人便不能挑选自己的良人么?”

    高文心向她注视片刻,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半晌又一转身,步履匆匆,逃也似地奔向自己的院落。

    成绮韵白玉似的脸颊上渐渐浮起一抹娇美的笑意,她探手压低一枝梅花,鼻端轻轻凑了过去。枯干红花,娇颜如雪,显得说不出的美丽。

    成绮韵姿态慵懒地用柔软的花瓣轻轻抚弄着俏颊,低低笑道:“‘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花落空折枝’,常谓女人如花……若把男人也比做花呢,似乎才公平……”。

    成绮韵两根葱白似的手指轻轻捻动花茎,将一朵灿然成型的梅花拈在指尖,注视片刻,眼中忽地露出一抹诡谲、俏皮的笑意。

    第168章 帝嗣谣言

    韩幼娘惬意地偎依在杨凌的怀中,脸颊仍然滚烫。

    杨凌轻轻抚摸着她光溜溜的翘臀,若有所思地道:“幼娘?”

    “嗯?”韩幼娘轻轻应了一声,抬头探询地望了他一眼。杨凌在被底轻拍了两下臀部,说道:“我才想起来,你说文心告诉你三月之内可以行房事,你们……平素怎么什么都聊么?”

    韩幼娘笑盈盈地往他怀里又拱了拱,象只小猫儿似的昵声道:“文心姐姐怕人家失了相公的欢心呗……”。

    杨凌假意嗔道:“胡说,相公是那样的人么?”他瞪了幼娘一眼,在她鼻头上弹了一下,韩幼娘唔了一声,皱起了鼻子。

    杨凌枕着一条手臂,仰起头来道:“虽说她是太医,可毕竟是未出阁的姑娘,以后这样的话题少和文心提起,虽说你们是闺中腻友,恐怕……也不太方便”。

    “对了”,韩幼娘一翻身压在杨凌身上,趴在他胸口睁着一对圆溜溜的大眼睛道:“相公,文心姐过了年就二十了呢,当初去法场前,我和姐姐结拜时已说过愿意接受她过门儿,相公……不喜欢文心姐姐么?”

    杨凌在她臀上一拍,说道:“下去,别压了肚子”。

    韩幼娘“咭儿”一声笑,吐了吐舌头。乖乖地爬下了他身子。

    杨凌轻轻拥住她,柔声道:“幼娘,在你心中,自然是认为自家相公是世上最好地男人,一个女人嫁了他,才是幸福的。可是世上的好男人不是再没有了,只是你没有机会碰到罢了。

    文心比不得雪儿和玉儿,她当初出于报恩也好,没有旁的选择也好,才好属意你家相公。如今她已恢复了自由,又有官职在身,未尝不能寻到良伞。难道嫁进杨府做妾就是她最好的选择么?

    给她一个机会,从新的角度,新的身份再好好考虑一下,明的暗的你们不要一厢情愿地把她看成杨家人,让她也理所当然在以为必须跟了我。说实话,如果不是阴差阳错成了我的奴婢。可能现在相遇,她会对我敬而远之呢”。

    韩幼娘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娇嗔道:“相公总有那么多道理。你当幼娘愿意多个姐妹来分享你么?可是爹说地对,你现在官儿大得不得了,若不纳妾你我背后都要让说道。

    再说,杨家里面相公这一房人丁最是单薄,相公是一脉单传,让杨家这一房子兴旺。那不只是你的责任,也是我的责任,相公待幼娘能一直这么好,幼娘就知足了。”

    她轻轻叹了口气道:“或许你说的是,如果换一个时机,你们根本不可能在一起,可是她落难,为你所救。何尝不是缘份?

    听说张皇后擅专独宠,不许先皇宠幸别的女人,结果招致许多大臣指责她恃宠而骄,不为宗庙社稷着想。如今先皇这一脉就只有当今皇上了,还有人说……”。

    她迟疑了一下,看杨凌脸色平和,才道:“还有人说当今皇上是太后因为百官指责她不能诞下皇子所以抱养的儿子,名不正言不顺呢。高高在上地皇后、太子都可以因为这些家务事惹得旁人议论纷纷,幼娘可不想落个妃妇的名号”。

    杨凌知道前些年先帝在位时朝廷里就为这事大闹过一场,所以只是付之一笑,可他随即想到如今正德已经做到皇上,民间何时又传出这种谣言?敢诋毁当今皇帝?

    虽说流言无凭,自己来到这时代后也发现,民间胡乱传些野讯闲闻,官府并不太在意,可是如果出自有心人的授意,那目地就不简单了。

    杨凌隐约记得宁王造反,好像用的就是这一条罪名,他不禁一蹙眉头道:“幼娘,你这话听谁说的?”

    韩幼娘见他脸色慎重,不禁有点儿慌了,她吃吃地道:“幼娘是……是严家娘子上门闲聊时听说的,听说翰林院的许多学士私下都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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